夏娜故意用捉弄的口氣提議:
“使用你剩餘的一部分靈活也可以修復人事物,當然,你所擁有的‘存在之力’……也就是‘熄滅前的剩餘時間’也會相對減少。”
悠二在瞭解這個提議所代表的沉重意義之後,很快便作出決定。
“我明白了,用我的好了。”
“?!”
夏娜吃了一驚……接著不知為何略顯慍怒的說道:
“先前一直猶豫不決,怎麼現在又這麼爽快答應。”
聽了這個問題,悠二立刻斬釘截鐵的回答:
“哪有爽快?”
“那我問你,問什麼要這麼輕易捨棄剩餘的存在與時間?”
對於夏娜這個在不知不覺間語氣轉為責備的問題,幼兒給了一個平靜而又堅定的答覆。
“因為會變成這樣是我的責任,況且……”
悠二臉上的笑容令夏娜感到詫異,接著他如此說道:
“我不是捨棄,是活用。”
當晚。
過了半夜,天空低垂的雲層開始在路面垂下雨水的帷幕,使得稀疏的燈火籠上一片迷朦。
街頭一隅,位於拉著坂井門牌,一座相當普通的獨棟住宅屋簷下,綻開一把黑色大傘。
“什麼嘛、什麼嘛,那個‘密斯踢死’搞什麼嘛?!”
傘下傳來一陣憤怒的聲音。
在雨水籠罩的路燈下,隱約浮現的身影正是夏娜。
她撐著傘,身穿水手服,很不端莊的盤腿坐在屋頂上。
傾盆大雨來到她的四周全被彈開、乾涸。順帶一提,這個現象與她生氣完全無關。
“一個殘渣而已,神氣什麼!”
最後是按照悠二的希望,使用他殘餘的靈火來進行封絕內部的修復工作。
損壞的教室,以及同班同學們的傷口與衣服大致恢復原狀。之所以加上大致,是因為存在之力剩餘的量已經幾乎見底,幾位朋友的傷勢也留下青紫程度的後遺症。
見到一切恢復,悠二蒼白的臉上再度泛起笑容。
悠二當時的笑容,直到現在仍然讓夏娜渾身不自在。
“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不對,很詭異的……不對,很討厭的……對!很討厭的傢伙!”
拉尖的嗓門所訴說的內容,聽起來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風,話中充滿了像是牢騷抱怨般拐彎抹角的弦外之音。
回家途中,夏娜雖然跟在悠二身邊,卻一直保持沉默。悠二好幾次想跟她說話,都換來一個衛生球,到最後只好放棄不再開口。甚至在自家門前分道揚鑣之時,悠二說了句:“明天見”,反而是由亞拉斯特爾“嗯!”一聲簡短回答。
接下來,夏娜立刻躍上屋頂,負責戒備法利亞格尼一夥人。
以目前狀況與對方個性判斷,這個做法似乎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不過由於兩人之間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一方面也是為了慎重起見,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於是,當夏娜一座上屋頂之際,先前的沉默之牆彷彿坍塌了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向亞拉斯特爾抱怨。
望著她從未有過的氣急敗壞模樣……亦或可以形容成亂了手腳的模樣,亞拉斯特爾似乎有些感到好笑的開口說道:
“總而言之,他是你許久以來,能夠以平常心對待的人類。”
這番冷不防自胸前出乎意料的話,讓夏娜心頭為之一驚不知怎麼的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意圖隱瞞心情,於是刻意擺出冷漠的態度,一如往常堅定的陳述事實。
“他是‘密斯提斯’,當事人的殘渣。”
唔嗯!對於夏娜明確的回答,報以滿意語氣的亞拉斯特爾,仍然繼續問她。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