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條魚總是讓我想起過去,我也曾去看過醫生,但醫生卻建議不要手術,這裡離心臟很近,而且這個東西對我身體沒任何害處,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雖說我每天都在平穩而安逸的生活,但沒有一個人瞭解我心中的苦悶,我試圖解開這一切,翻閱了無數書籍,但幾乎沒有什麼線索,我無法靜下心來,總有一種**讓我沉淪進去,閉上眼還是那些畫面,書籍裡給不了多少慰藉。
自從被打後,那群人再也沒來鬧過事,店裡還是一樣的氣氛,只是我每晚都會噩夢連連,我假裝自己一切都很好,但越來越焦躁不安,幾乎從不與人說話,心中的苦悶已經接近窒息。
原來,我一直打算放下,但從未真的放下過。
直到有一天,我離開了這裡,在離開前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黑子回來了,心中頓時喜悅無比,這小子終於回來了。
還是一樣的火車,從城牆外的火車站上車,十多個小時候終於到了人群永遠喧鬧擁擠的成都火車站,來接我的是大塊頭,我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大塊頭居然會開車,總是那麼木訥憨厚,我跟他聊了起來,他總是憨厚的笑著回答。
他不是川蜀本地人,好像是一個藏人,老家是青海的,唸了幾年書,初中未畢業。他的本名叫卓嘎羅布,來到成都到處遭遇不公平的對待,只因他自己太過老實,終於有一天黑子遇到了他。那次他跟一群人打了起來,一個打四個,對面被打的稀里啪啦,但之後對方又來了一群人,卓嘎無法對拼,黑子救了他。
黑子見他人高馬大,身強力壯,於是最後跟他溝通之後,卓嘎就跟在了南山身邊,一直以來是黑子身邊最信任最可靠的人,但很少帶他去盜墓。
我問他圖門老人回來了沒有,他的回答讓我一驚,圖門老人於上個月回來了,帶了一身傷,傷口慘不忍睹,有的地方已經潰爛,現在還在住院,據說可能沒救了。
這實在是一則讓人震撼的訊息,我心中的激動萬分,這老傢伙應該是除張山人之外最知情的人了,有些事的答案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入口。
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通了,既然忘不掉,任由命運如此擺佈,何不自己主動一點,有些事只在眼前,只是想與不想罷了。
這座城市很美,高樓遍佈整個城市,還有路上永不停息的車流,葉子泛黃,秋意綿長,只可惜我沒有看到一個人,除了我身邊的卓嘎。
駛進稍微有些安靜的街道,那裡有了幾分生機,有很多茶館跟很有別致的建築,但樓都不高,生活在這裡的人應該很幸福吧,我這樣想著。
“寧哥,到了”卓嘎憨厚一笑,我跟著他走進了來過的閣樓,櫻花樹還在,遺憾的是我沒有看到它花開的時候。
“葉子,來哥抱一個”一個提高嗓音的話語從門內傳了出來,那熟悉的人依舊那麼精神,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笑意,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我本應該高興開心的,誰知卻頓時熱淚盈眶。
兩人相擁一抱,一別兩年多,萬種情緒浮現心頭,有千言萬語頓時咽在了喉嚨裡,如此一見,這個擁抱足以抵過萬般語言。
“哎喲,別哭,叔叔給你糖,進口貨呢”黑子突然笑眯眯道,語氣裡滿是打趣。
我頓時無語,同時還有窘迫,南山大塊頭他們都還看著呢。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欣慰而語,黑子還是黑子,一點也沒變。
“今天之前吧,記不得了,唉,這人一上個年紀,好多事記不清了”他裝作一副歷經滄海桑田,伴出好像真的一樣的表情,我笑了,他笑了,旁邊的兩人也笑了。
這座城市的陽光突然衝開了雲霧,照在這個古樸的屋子裡灑落了一地,許久未見,四人暢談不休,他說著大洋彼岸的奇聞怪事,我安靜的聽著,但一句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