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此時多想說一句,我不會阻止你和吳笛在一起了,不會了,可是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好像有一團悶氣噎在喉中,讓她極其的難受。
慕海峰嘆了口氣,他的女兒雖然表面上柔弱,可是骨子裡卻是那麼的剛毅,看來她是真的很在乎吳笛,現在他也只能帶著許姿先離開了,他可不想和女兒也變成仇人。
“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給爸爸打電話。”
慕海峰剛要轉身,就聽到慕雲初冷冷的說道:“病好了以後我會搬出慕家,去哪裡都和你們無關,你們無權干涉,如果再逼我,我不會絕食,我會用更直接的方式死給你們看!”
慕海峰和許姿全都愣住了,應該說是嚇傻了,他們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慕雲初,他們的心,都狠狠的痛了,但是,他們不怪她,尤其是許姿,她現在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可惜的是,她醒悟的太晚了,好像再也挽回不了,自己女兒的心了。
慕海峰扶住了哭泣的許姿,正要往外走去,一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花落和狄斯揚。
“伯父……”
花落叫了一聲,慕海峰搖頭,便帶著許姿走了,並關好了門。
在確定門已經被關好了之後,慕雲初像個洩了氣的氣球,一下子軟了下去,她無聲無息的哭了,她這麼做並不能讓她覺得開心,看到許姿的樣子,她不可能無動於衷,還有慕海峰那失落的眼神,都重重的撞擊著她的心。
只是這一次她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軟弱了,為了吳笛,她絕對不能妥協,她一定會堅持到底。
不知為什麼,花落的心裡很難過,看著許姿的樣子,她知道她又不能責怪慕雲初,但是許姿那絕望的眼神,讓她覺得透不過氣來。
媽媽……
花落的心裡突然跳出了這麼兩個字。
慕雲初和許姿,是親生母女,她能感受到那種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親情,血緣,是你想割也割不斷的東西。可是她沒有媽媽,楊漫枝十幾年的虛情假意,一朝露出真面目,更加讓她心寒,她沒體會過那種情感,她曾在夜裡無數次的夢見過她的媽媽,可是卻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而且那個影子從未向她靠近過。
所以,花落的心裡才會那麼的難受,她不想看到許姿和慕雲初變成這樣,可是目前為止,似乎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花落慢慢的走了過去,拾起地上的保溫飯盒,花落開啟了它,用勺子舀了一點湯,喝了一口。
“真好喝。”
這可能就是媽媽的味道吧,雖然一看許姿就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但是這湯她是真的用了心。
“雲初,許姿已經走了,你喝點湯吧,如果你不快速的恢復體力的話,那你怎麼在吳笛身邊保護他,現在是他最需要你的時候,如果你自己都病病殃殃的,那吳笛豈不是要崩潰了,你也不想失去他吧。來,把湯喝了,我和斯揚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到時候我們會說湯被倒掉了。就算是為了吳笛,好嗎?”
慕雲初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聽了花落的話,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要快點好起來,她要每天每天都去照顧吳笛,她要和他一起共渡難關。
慕雲初接過飯盒裡的小鋼碗,很快就把一整碗湯通通喝了下去,花落笑了笑,又給她倒了一碗,慕雲初毫不猶豫的再次喝完。
“她,她從來不下廚的……”
慕雲初的目光暗淡了下來,她的心情很複雜,她不願意承認,其實自己是有一些感動的,但是一想到她那麼對吳笛,她的目光便又冷了下來,不,不能被她的假象所騙,這一次,她一定會堅持自己的想法到底!
見慕雲初把湯喝光了,花落才放下心來,“雲初,你好好休息,我和斯揚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