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縢方曰示意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之後便讓她回到了素素的身旁,不過此事之後,縢方曰對自己的警戒也鬆懈了許多,至少周圍駐守的兵衛沒有了。
但是她雖然強硬答應了下來,但也明白晗翊與凌漠燁的父女之情,這是比對她的感情無法比擬的。倘若有朝一日,晗翊知道了是她親手殺得凌漠燁,說不定晗翊會永遠都不認她這個母親。“這個縢方曰我看不像是會信守承諾的人,儘管如此,你卻還是答應了。”禇悠然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腦海裡,倒是惹得白萱煙苦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不能輕易相信他,所以,今晚我們需要設定一個計劃了。”白萱煙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當晚,白萱煙悄悄地溜出了閣樓,但有些倒黴的是,不巧遇到了凌無極。又是個這個時間,在這隻船上。但這次,凌無極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意思,而是靜靜地躺在船中央,寂靜的四周,很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白萱煙倒有些奇怪這個凌無極的面具下面,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莫不是他同縢方曰一起的時候也是帶著面具的?她悄悄地用手想去拿下他臉上的面具,正在手將要碰到面具的一剎那,凌無極的右手卻已經緊緊攥住她的手腕,“這樣很不禮貌的。”又是那種熟悉到想不起來的聲音,她半響沒有說話,畢竟這本來就是自己不對,她也不能強詞奪理。
“要去哪呢?”他忽然對自己就這麼寵溺起來,倒讓自己有些難為情了。白萱煙笑了笑,“就是呆在上面太悶了,想去那邊看看。”當然,面對一個壓迫感很強的人,有的時候就是連撒謊都不會了。凌無極起身跳回了岸上,“你去吧。”話音一落,他就轉身走開了。
白萱煙納悶地向著對面前進,不時地回頭望望,這個凌無極究竟是個有什麼想法的人。不久,她隻身一人潛伏到凌漠燁的寢宮。沒待她進去,一股中藥的味道撲鼻而來,從窗戶翻入怕是唯一的途徑了,畢竟門的兩側都是兵衛把守,她恰好時機地鑽了進去。
桌上還留下幾張午後的藥方子,這些都是大補之物的名字,令她想不到,凌漠燁似乎虛弱至極,已經很少能夠下床了,或許正如禇悠然以前所說,皇帝死了終會有人代替,藉著月光她點燃一盞蠟燭擱置在凌漠燁的臉前,這般慘白的臉頰哪裡還有點男子雄氣揮發的模樣,“皇上。”她輕輕地喊了一聲,空氣中傳遞而來的也只有凌漠燁沉重地呼吸聲,不過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看凌漠燁,而是另有打算。
“烏狩在哪裡?”她問禇悠然,依禇悠然所言,烏狩應該是在偏殿,時刻看守著凌漠燁的舉動,不過若是殺了烏狩,那麼威脅到自己的人就會少一個。
烏狩睡的很輕,耳朵靈敏地聽到了身側的腳步聲,立即從床榻上翻了下來,躲過了一招狠毒的劍招。烏狩來不及點燃燭火,不過大致認出來了白萱煙,於是烏狩諷刺意味地笑了笑,“看來滕王殿下沒有說錯,你果然不能留,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剛好而已
白萱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會只有一片空白的大腦,和一心想要殺掉烏狩的想法。她轉身一躍,朝著烏狩扔出一隻銀色的尖銳物,當然這點雕蟲小技傷不了烏狩的身,烏狩邪乎地笑了笑,冰冷而空洞的聲音響起:“區區一魄,回不到陰間在這裡也敢胡作非為,待我壞了你這軀身體,再收了你。”
烏狩手上何時多了一把弓箭,瞄準了白萱煙,竟上了三支箭羽,烏狩嘴中還唸叨著一些咒語,白萱煙體內的褚優然頓時好像失去了意識,白萱煙也被控制一般渾身上下動彈不得,只有她此刻的意識還是清醒了下來,糟糕!烏狩這般下手如此狠毒,她定是九死一生了。
大窗剎那破裂開來,木質的碎片散落滿地。凌無極破窗而入,偉岸的身軀擋在了她的前面,輕輕一個氣息的功夫便將那箭予支離破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