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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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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一定是睡著了,輕輕關上門後,吩咐附近的下人動作輕些,別吵醒了大小姐。

白萱晴獨自在自己的閨房裡,微微側些頭,手裡正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龍彷彿要飛出來一般,白萱晴不時笑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顏色,總有一日,要親手將自己繡的荷包掛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對自己笑,誇自己的好。

一日。她接到急奏,匆匆趕往宮裡,正巧遇到蕭柯在附近,蕭柯氣消了很多,看她要去上奏摺,決定跟她一起去看看。韓越像是約好了似得,站在崇政殿外,笑意濃濃:“白丞相,你可接到急奏了?“她冷笑著,沒有理會。

韓越站在她身後,“裡面寫的什麼,白大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身為參政,有權利略知一二吧。”韓越,從她坐上丞相之位,便不待見她,葫蘆裡面一定就是耗子藥。“既然大人都知道里面寫的什麼,那就一同前來吧。”韓越站到她面前,“一副女相,你能熬到何時?”說罷,腳先邁了進去。

她垂手站立在崇政殿上,“皇上,這裡有杭州通判彭簡的急奏。。。”她雙手把一份奏疏託過頭頂,恭恭敬敬的遞上。凌漠燁讓內侍接過奏摺,奇道:“什麼事值得驚動卿等三人一起前來。”她苦笑道:“這件事,恐怕臣等有異議,故此請皇上聖裁。”

“爭議?”他一面說一面開啟奏摺,才看了幾眼,臉色就沉了下去,奏摺中所敘述正是彈劾王椅真寫反詞,身處異方的王椅真出於政務在數月前在杭州定居,字裡且說王椅真結合他人勢力欲結外援以自固,字字誅心,直欲王椅真於死地。

“臣認為,我朝例無以言罪人之事,一來並無實據,二來多屬附會,實在不足以驚動盛聽,本欲對王椅真嚴加訓斥,但韓參政似乎有異議。”她瞥了韓越一眼,不就想借刀殺人麼?看看我怎麼讓你把刀放下。

他“恩”了一聲,望向韓越,問道:“韓越,你有異議?”韓越連忙出列,朗聲答道:“皇上,若在平常時候,這等摺子呈上來的確不必深究。才子詞人,自寫自的興亡之嘆,本也平常。。。。但這個時候,臣雖相信王椅真是個忠臣,只是眾口爍金,臣以為還是應當問明王椅真,或使御史查明此案,使清濁自分。。。。”

“問明王椅真?”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韓越,反問道。“正是。”韓越竟一時拿不定他打的什麼主意。他冷笑一聲,把奏摺扔到一邊,轉頭對她厲聲說:“丞相。你替朕告訴彭簡,人家自己寫詞,不必引申太廣了,朕清楚王椅真的人格。”

韓越聽到他聲色俱厲,幾近與訓斥的話,這才知道他對於王椅真還有所保全之意,但是如此良機,怎肯放過?“皇上…”

第二十七章 步步如棋

“韓越還有什麼要說的?懷古之詞不必大驚小怪。”凌漠燁左手按揉著自己的鼻樑,似乎有些疲勞,韓越可真是執著到底,恭身答道“誠然。但臣也有疑惑的地方,依彭簡所說這首詞是在王椅真交好的歌妓欣氏處尋著,而偏偏此詞,坊間流傳的《王學士詞鈔》並無收錄,教坊歌女,亦從無傳唱者。若是平常之作,為何又秘而不宣?皇上,細讀此詞,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蕭柯忍不住說道:“一首小詞,未流傳於坊間,乃其平常。”韓越手勢打斷蕭柯的話,“若是我與煥參政的詞,不能流傳到也不奇怪,偏偏王椅真作詞,小心翼翼又是為何?”

凌漠燁細細思量韓越的話,不由得也有幾分疑惑起來,沉吟道:“這。。。。。”蕭柯見凌漠燁猶疑,不由急道:“皇上,本朝祖宗以來,未嘗以言罪人,況且王椅真一介書生,若說有反意,他又憑什麼造反?”

韓越反駁者:“皇上,現在不能,不代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