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探尋似的,急躁地一路摸到牆面上的凸起物,再三確認那是門把後,便迅速的扭轉著。
對方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一切歸於平靜,僅聞某個披頭散髮、衣裙殘破,滿身傷痕的女人,像瘋了似的拚命扭轉門把,寂靜的空間中迴盪著鏗鏘的金屬聲。
梅杜莎知道背後虎視眈眈的傢伙正冷眼嘲笑她的舉動,可是她仍然像個傻瓜般妄想這該死的門鎖會讓她的傻勁扭開。
時間緩緩過去,她的手又腫又紅,但始終不肯放棄,繼續使勁嘗試開啟門。
自額上落下了幾滴汗,梅杜莎正欲抬起手背抹去,剎那,她惶惑的目光瞥向身側。有隻攤平而微舉的掌懸在半空中,承接著她滑落的汗珠。
梅杜莎驚恐地瞪住那隻手掌,陡然一震,隨即向側邊縮去,甚至力道過猛的撞上牆面,撞疼了背。她猛地一瞧,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團朦朧的黑影己霍地欺近,由於逆光之故,使得他的面目始終模糊不清。
“你……”她強自鎮定的想警告他,向來犀利的嘴卻晚了對方一步。
溼熱的唇舌襲向她張口欲言的紅唇,挾帶著狂風暴雨般的霸道氣勢撲上她,拇指扣住她的下巴,托起她的後頸,深深吻個徹底。
這活像飢渴萬分的吻法,唯有一個人才會如此狂肆的吻她。
倏然,梅杜莎迷濛的水眸瞪圓了,終於看清那張臉,與他微眯起的銳眸,遲鈍的她總算恍然大悟。
心,一寸寸宛若觸碰狂焰的霜雪,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融化了。
她想,聖誕老人終於聽見她的心聲,送上這輩子最棒的聖誕禮物。
旖旎曖昧的氛圍如輕煙般,絲絲纏繞,昏黃的燈光無疑是最佳催情劑,累積過久的思念一旦爆發,力量相當驚人,以颶風狂浪之勢撲來。
“唔……”偏偏不肯輕易妥協的梅杜莎仍掙扎不休,甚至以拳打腳踢的方式回應,但來自唇上的激情一陣陣湧來,如滾燙的火苗不斷竄燒,終於燒到她身上,更直達心底。
先是強硬的吮吻,緊接著見她意識逐漸渙散,僵硬的嬌軀也隨之癱軟,席凡乘勢放慢速度,盤算許久的邪惡手指更攀上細嫩的雪背,一寸寸侵蝕她的恩緒,貪婪的薄唇蠶食她無措的唇舌。
慘慘慘,這只不是黃雀,而是邪惡的黑蜘蛛……
梅杜莎微微睜眸,焦距迷失在那雙氤氳著情慾的棕瞳中。
消失近一年的熟悉身影此時此刻近在眼前,神態不再冰冷酷戾,反而狂野不羈得像頭失控、飢渴己久的獸,而能平息他所熱切想望的,唯有眼前這個性子火爆的魔女。
“慢著……我還沒弄清楚……”好不容易從那張充滿魔力的薄唇下掙脫,壓抑著己衝破心底防線的陌生情潮,她伸出雙掌抓開他曖昧摸索的手。
“你不需要弄清楚什麼。”席凡的俊容再度欺向她,欲吻上她微啟的唇。
梅杜莎卻先行一步以手阻擋,溼熱的吻印上發燙的掌心,她差點招架不住的放聲尖叫。“你……幾時會說中文了?”
微帶著邪惡氣息的臉龐揚起笑意,他慵懶地單手撐牆,輕而易舉的形成一個天然的陷阱將她困住。他低傾上身,停在她的鼻尖前,唇邊噙著戲謔的微笑。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不會中文。”席凡輕佻的半挑俊眉,語氣揶揄。
“該死的騙子!你一直在耍我就對了!”
梅杜莎氣急敗壞,不客氣的小手驟然揪住他的衣襟。
她赫然發覺,這個向來西裝筆挺,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僅著一件前襟敞開的墨黑色襯衫,總是一絲不苟的束起的發剪短了些,不復記憶中飄逸,卻襯托出那張魔魅的臉龐更加賞心悅目。
再定睛仔細端洋起他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深邃的目光與她相視,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