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正要離開,卻被周氏叫住了。“錦兒是不是覺得,母親今兒個讓你受了委屈?這也怪我,不該聽信那個丫頭的片面之詞。可是你要知道,母親訓斥你幾句,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嫁進王府那樣的高門,時時刻刻都得警惕。你…不會怪母親吧?”
司徒錦一改往日的迎合,依舊冷著一張臉。“女兒不敢。如果母親沒什麼事,女兒告退!”
說完,也不等周氏回話,便大步離開了這令人厭惡的地方。
“夫人,這二小姐實在不懂禮數,怎麼就…”跟隨周氏多年的嬤嬤有些氣不過,張口說道。
在背後議論主子的不是,居然還要求別人守規矩!
周氏打斷她的話,嘆息道:“罷了罷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她還真是深藏不露,反應挺快。”
周氏年紀比司徒錦大不了多少,雖然見慣了人情冷暖,但也有不成熟的時候。
“夫人打算就這麼饒了她?”
周氏笑得詭異,沒有再吭聲。
要對付一個人,她有的是辦法。既然撕破了臉,這一次不行,那麼還會有下一次。她相信,憑藉自己的手段,她一定能將收拾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回到梅園,司徒錦臉上的冷氣還未散盡。
“小姐怎麼一個人回來,夏草呢?”緞兒望了望她身後,發現少了一個人。
“死了!”司徒錦冷冷的回道,不帶一絲的感情。
緞兒有些驚愕得睜大了眼睛,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來。雖然那春妮夏草確實惹人討厭,但是好歹同時奴婢,相處的日子也不少。這說沒了就沒了,確實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看到小姐面色不愉,緞兒便收斂了性子,不再追問。
“緞兒,我冷。”司徒錦裹緊了身上的披風,但仍舊不斷的打擺子。
緞兒看到她這副模樣,嚇得不行。“小姐,您沒事兒吧?快來人啊!”
司徒錦被安置在軟榻上之後,府醫這才提著藥箱子趕了過來。經過一番診斷,那府醫久久沒有迴音。
“大夫,小姐到底是怎麼了,要不要緊啊?”緞兒在一旁急的頭髮都要白了。
府醫搖了搖頭,嘆氣道:“二小姐這是心病…”
“能看好嗎?”緞兒急著追問。
“這個很難說…如果二小姐…能夠放開胸懷,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這病或許好治。但若是…”接下去的話,府醫只說了一半。
緞兒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她也是伴著小姐長大的,怎麼會不知道小姐的心思?小姐這次去夫人的院子,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以小姐的脾氣,又怎麼會憋出內傷來?
“我先開個藥方,一會兒你出去抓藥,煎了給二小姐服下。”府醫一邊收拾著藥箱子,一邊吩咐道。
緞兒應聲,然後將大夫送出了門。
司徒錦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只是一雙清明的眼睛一直睜著,這副樣子讓緞兒很是擔心。
“小姐,你好歹跟緞兒說說話呀!”緞兒眼眶泛紅,都不知道怎麼勸的好。
司徒錦放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依舊木然的望著某一處出神。她也不是不想理會這個貼心的小丫頭,只是她現在想要靜一靜。
今日發生的事情,絕非偶然。
一個丫鬟都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到她的頭上去了,她一再隱忍居然換來這樣的栽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丫鬟膽子雖大,但如果沒有人給她撐腰,她又如何敢對主子不敬?哼,這府裡果真沒一個省心的!
明明知道夏草只是一顆棋子,明明知道她陷害了自己。可是在經過庭院時看到她渾身是血的冰冷屍體,她還是忍不住揪心。
那慘烈的模樣,讓她想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