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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就是通房丫頭嘛,何必生這麼大的氣?青兒雖然年少,但總歸是個男子,吳氏這麼做,也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
在司徒長風面前,周氏一向都是溫柔嫻淑的。
瞧,吳氏所犯的錯誤,在她看來,居然還是為了司徒府的子嗣著想了!
司徒長風聽了這番勸解,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火了。“夫人你也是太過包容他們了!先不說青兒還太過年少,不宜過早的沉迷女色!那叫雨娟的丫頭,可是訂了親的。如今被吳氏這麼一鬧,那夫家的人上門討人來了,這要是傳出去,叫太師府以後如何在外人面前抬得起頭來!”
周氏本就是假好心,如今被他這麼一說,立馬就低下頭認錯了。“是妾身思慮不周,望老爺寬恕…”
“與你無關,切莫妄自菲薄!”司徒長風還算是個講理的人,沒有因此遷怒於周氏。
周氏惺惺作態之後,便安靜的替他錘著肩膀,無比的體貼。“老爺,那這事兒要如何處理?總不能將人家趕出去吧?如此一來,對太師府的名聲也不好。”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吳氏,讓她補償那丫頭一些銀兩,將那丫頭辭退了。”司徒長風長嘆一聲,似乎大有鬆口氣的姿態。
周氏一邊恭維著他處理謹慎,一邊在心中暗暗納悶。這吳氏剛要將那叫雨娟的丫頭送進兒子的屋子,那丫頭的夫家就找上門來了,這事兒也太過蹊蹺了吧?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通風報信?
雖然此事與她無關,但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這些動作,就是將她這個主母沒放在眼裡,這樣的行徑無疑是對她權威的一種挑釁。
等到司徒長風離去,周氏立馬就把身邊伺候的許嬤嬤叫了進來。“嬤嬤,院子裡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許嬤嬤是個忠心的,自然不會隱瞞周氏任何事情。“回夫人的話,院子裡最近一直相安無事,只是奴婢發現那吳氏經常偷偷的出府,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哦?又是吳氏?”周氏的嘴角微翹。
看來,這個女人也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呢!不錯不錯,也省的她動手了。想到江氏肚子裡的孩子,她就如刺在喉,夜不安寢。既然有人替她除去那個心頭之患,那她也樂得安逸,不必如此費神了。
許嬤嬤跟隨他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見周氏露出久違的笑容,便在一旁繼續說道:“那吳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等到她事成之後,夫人便可以藉此除去她了…”
“不過是個戲子,不足為慮。”周氏眼高於頂,自然沒有將這個對手放在眼裡。
自打進了這太師府,她便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她有無比的自信,可以將一切拿捏在手裡,包括司徒長風。
看著司徒長風對她又敬又愛的態度,她就忍不住洋洋得意。一家之主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的被她掌控?誰說女子不如男,女人的溫柔有時候比起那殺人的利器,也是不遑多讓的!以柔克剛,一向是她最拿手的!
“夫人,二小姐最近安分了不少,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許嬤嬤效忠的不僅是周氏,而是整個丞相府。那司徒雨也是周氏的骨肉,是丞相府的血脈相連的親人,自然也在她的看護之下。
更何況,如今司徒錦得勢,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如今司徒雨這個嫡出的小姐被罰了禁閉,而一個庶出的小姐卻處處春風得意,她是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周氏微抬眼眸,並無多大的波動。“雨兒驕縱任性慣了,多關她些時日,對她也是有好處的,就先別放她出來了吧?”
雖說是司徒長風下令,說沒有他的命令,不能放司徒雨出來。但那也是一時的氣話,逼不得已的決定。加上他素來不怎麼管這後宅的事情,那命令其實也是虛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