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雲輕輕一震,雖沒有出聲,身上卻不自覺的散發出淡淡殺氣。
呂洞賓臉色一沉,對李翔龍喝道:“二弟,你太沖動了,難道在你心中殺戮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嗎?白蘭之事,佛門有錯,錯在當時那幾人之身,與其他這些佛門弟子有何相干?別的暫且不說,單是這青去寺昨晚死在你們手中的五百多人,大半都只是普通的僧人,而且,難道他們也害過白蘭嗎?”
李翔龍雖尊敬呂洞賓,但他也是一個極有主見之人,並不會因為呂洞賓的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想法。冷冷一笑,說道:“大哥,你可知道我們和青雲寺最初是怎樣衝突起來的嗎?”不等呂洞賓出聲,又接著說道:“前幾日我與霜兒,飛雲一起上山,本只是想遊玩一下。但沒想到霜兒剛練了幾天您送與她的媚心訣,就被那青雲寺的和尚看了出來,一口一個妖女的就要將霜兒抓走。如果當時我也與飛雲的前世一樣,只是一個沒有法力的普通人,霜兒只怕就是第二個白蘭了。那時,又有誰會來可憐我們?”
呂洞賓聽完也不禁一愣,他倒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樣的變故。心中也不禁微微動怒,皺眉說道:“這幫和尚的確是過份了一些,怎能不問情由便隨心抓人。”
李翔龍正色看著呂洞賓,沉聲說道:“大哥,您對翔龍的恩情,翔龍一生也不會忘記。但此事請恕我不能答應你。我既是魔主繼承人,便當為魔門著想,這佛門處處對我魔門趕盡殺絕,手段之狠,連我魔門都要自嘆不如。我現在放過了他們,只怕他們將來不會放過魔門。縱虎為患的事小弟是絕不能做的,否則,我有什麼面目去見那些信任我的魔門兄弟?”
呂洞賓也知李翔龍所說的都是實情,沉呤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二弟,我也不再瞞你,我此次前來,是希望你能放羅漢堂一條生路的。十八羅漢被你設計除掉,羅漢堂最少百年之內,已無力再與魔門對抗。你能否放他們一條生路,為兄代表仙界可為他們作保,如果他們一旦再挑事端,到時,他們就將面臨仙魔兩界的聯手打擊。”
李翔龍不屑笑道:“怎麼?打不過我們,他們就想講和了?這幫禿驢的算盤打得倒是滿精的嘛!這種緩兵之計都敢用出來,是他們自己白痴呢還是他們當我是白痴了?”
呂洞賓心中也是十分不齒羅漢堂的作風,但到底他是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並不想李翔龍一樣什麼事都隨性而為。看著李翔龍的眼睛,凝重的說道:“羅漢堂此時元氣大傷的確是不錯,可是,他能與魔門正面對抗千年之久,你真以為他們的實力如此不堪一擊嗎?這場仗再打下去,就算仙界不插手,你們是有很大的勝算不錯,但是,羅漢堂臨死的反噬,也必然能讓你們損兵折將。還有,雖說仙界之人有約不能插手人界之事,但真到了佛門生死存亡之時,誰能保證那些仙界諸佛不會出手?到那時,仙魔兩界重起戰端,不只會天下大亂,還白白給了神族可趁之機。這些,你可有想過?”
李翔龍心中一震,低頭細細回味著呂洞賓所說的話。他並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仙魔重新開戰是個什麼樣的後果他心裡非常明白。呂洞賓的話,倒也的確不是在幫著佛門說情。片刻之後,心中已有了決定。
“我可以勸魔門就止停戰,但也請大哥轉告他們,從此以後,凡我魔門弟子所到之處,佛門羅漢堂都要退避三舍。否則,就算我能放過他們,只怕魔門的弟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呂洞賓輕輕點點頭:“為兄會轉告他們,以他們以前的所為,這也倒不算太過份。”
李翔龍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輕輕嘆道:“其實大家都是華廈一脈,只不過是所走的路不同罷了,為什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趙飛雲哭了一陣,情緒好了很多,至少已不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呂洞賓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