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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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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有些顫抖,她靜靜地看著照片裡的女人,隱隱約約間,她彷彿覺得照片裡的人正在對她說話。

她側耳傾聽,卻什麼都聽不到,除了窗外的風聲。

11究竟是誰的背影

陽光終於灑進了房間,她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朦朧的光線。她知道自己整晚都沒有睡好,醒來以後的臉色應該更加蒼白了,白璧把自己的手指插進頭髮,髮絲在手指間緩緩地滑落。

一個小時以後,一切洗漱完畢,她坐在窗前,攤開了畫夾和調色盤。白璧現在以給畫廊賣畫為業,她對成為一個畫家沒有興趣,儘管小時候父親總是對此寄以厚望。她只是想成為一個很好的畫師,畫師就是一種匠人,她覺得做一個匠人,要比成為一個大師更加有意義。匠人總是默默無聞的,匠人的作品是能夠被大多數人所見到的,匠人只知道快樂地工作,沒有什麼更大的負擔,她喜歡匠人的感覺。那些陳列在街邊畫廊裡的畫,也許值不了多少錢,當然,偶爾也可能被某個暴發戶看中一擲千金地買下其中一幅。

白璧對此沒有特別的感覺,她只需要畫廊按時地付給她報酬,她按時地交畫就行了,其餘的似乎都與她無關。

今天畫什麼呢?

她想畫羅布泊。於是,她開始用鉛筆在畫紙上打起了輪廓。只剛剛畫出了一條地平線,門鈴突然響了。白璧放下筆,走到門前。她還以為是蕭瑟來了,但是,開啟門以後,她發現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熟悉那張臉,但是,卻不熟悉那個人,因為她從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江河。她的江河已經化作了骨灰,深埋進了大地,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前了。儘管她覺得眼前的這張臉非常熟悉,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陌生的。白璧當然立刻就想了起來,昨天上午在考古研究所的門口,這個男人曾經站在馬路對面看著她。是的,她記著這個人的眼睛,而且,她還記得一句話——“熟悉的臉是最大的陷阱”。於是,她有了一種本能的自衛反應,她只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小心地問他:“你是誰?”

男子從懷裡拿出了證件放在白璧眼前,證件上的名字是葉蕭,單位是市公安局。白璧點了點頭,把他放了進來,並有些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警官。”

葉蕭還以那種眼神看著她說:“沒關係,我工作的時候一直都穿便服的。你就是白璧?”

“是的。”白璧回避著他的目光,其實更多的是不願意見到他那張看似熟悉的臉。

“我叫葉蕭,是負責江河的案子的。”走了幾步之後,他看到了房間裡鋪開的畫紙和顏料。“對不起,請問你是畫家嗎?”

白璧淡淡地說:“不,只是給畫廊畫一些專供出售的畫而已,談不上畫家。”

“哦,你在畫什麼?”

“哦,沒什麼。”她開始收拾起畫紙和顏料了,葉蕭站在身邊看著她,這讓她有些緊張,以至於把調色盤裡的一些顏料擦在了手上。“對不起,我去洗一洗手。”

………鵲橋仙

回覆'23':白璧快步走進了洗手間,葉蕭還是站在房裡看著周圍的擺設和裝修,他能聽到洗手間裡水龍頭嘩嘩的水聲。他注意到了牆上掛的那幅畫,仔細地看著,只是覺得有些異樣,其實他也是學過美術的,在考公安大學以前,他一度夢想考美院,但是後來失敗了。

洗手間裡的水聲消失了,白璧走了出來,葉蕭發覺她有一些侷促不安,當然這很正常,許多人在接受警官詢問的時候都會如此。

葉蕭終於要問正題了:“我聽說你和江河本來已經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