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靜做這些。
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狠的心。
冷漠的對待了唐芙萱。卻用另一種冷漠,毀掉了寧婉靜。
“事已至此,楚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楊總一群人冷靜的看著一場變故。
楚青雲的手背上青筋突兀,聽到楊總的話,他迫切的看向楚北年。如果可以,他真想彌補這一切,彌補這麼多年來的罪過。可是如寧婉靜所說,北年不會要他的東西……也不會再要他這個父親。
以後死了去了地下,他要怎麼見唐芙萱?……
“我……”他的嗓音異常的沙啞,兩眼裡盯著楚北年的光芒在漸漸黯淡去。這一切,終究是錯了。
芙萱說他們都錯了。她的神色那樣悽婉,她臨死前定然是想到了,她自己的倔強和自尊,沒有試圖為自己辯駁,將會讓北年以後的生活處於一種怎樣艱辛的困境中。
他也錯了,他的不信任,毀了不止一個人。
楚青墨、寧婉靜……他們確實都錯了。
在眾人面前,再也忍不住的哽咽了一聲,連阿行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同意讓北年做楚氏的董事長。”只一句話,他便閉上了眼。
這是北年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會給他,即便他已經不需要自己就可以奪得。
“北靖手中的股份,我將強行以法律的方式收回。”楚青雲穩住了自己,一字一頓的道。
寧婉靜只覺得天一瞬間就塌了。
樓下似乎有淡淡的警車聲音由遠而近。
那麼一刻,寧婉靜知道一切事情都將終止。
她一下子跪坐到地上,而後又瘋狂的爬了起來。楚青雲是指望不上了。可是她這麼些年都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啊!如果他狠下心,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法律的嚴懲!
可是她還不想死,不想坐牢。她還有北靖,她還要跟北靖一起生活啊!
寧婉靜忽然轉過了身,朝著楚青墨跪去。
“青墨,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我求求你,看在北靖是你兒子的份上,原諒我吧。你去幫我們給你大哥說說情,只要你說,他一定會聽的。”
看楚青墨冷漠的看著自己,她又轉身,向著楚北年而去,跪在楚北年跟前,“北年,我知道錯了,這些年來是我禽獸,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現在已經得到懲罰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把……嗚嗚……”
“你現在要來求放過了?當初你對北年痛下殺
手時,你有想過放過他嗎!”慕容果憤憤的道。她握緊了楚北年的手,像是在給他力量。楚北年看著這一切,心本來有些累了,可慕容果的維護,卻讓他心中仍有一抹溫暖存在。
他反握住她的手,看向卑微的寧婉靜,“我對我母親的墓碑發過誓,寧婉靜,你終會為自己所犯下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寧婉靜跪坐到地上,痛哭出聲。
楚北靖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他一直沒有出聲,可這個時候,也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原來,那個野種並不是楚北年,而是自己。原來那個出軌的人,並不是唐芙萱,而是自己的母親。
他一直依仗的驕傲,如今都變成別人的了。他現在成了一隻可憐蟲。
他卻不敢出聲,不敢求情,不敢暴露自己還在這裡的事實。
他忽然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北靖!”寧婉靜看到自己兒子撇下自己跑來,驚哭起來。
大門敞開著,很快就沒有了楚北靖的身影,而下一刻,電梯的門開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群警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還是有些忌憚楚青雲,但想到楚北年的話,便直接上前將寧婉靜給銬住了,“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