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熱,正好,還有,真知道我事情多的話,以後就照顧好自己,尤其冰的東西,以後不許吃”
夏子衿嘟嘟嘴,卻真的不敢反駁他,反正她以後偷偷吃,席幕天也不可能知道,心思剛一活動,就聽席幕天警告的聲音傳來:
“讓我知道,你自己掂量”
語氣頗具威脅。護士進來說院長有事找席總,席幕天掃了眼夏子衿的點滴瓶子,轉身走了出去。
席氏的院長和席幕天的父親是摯友,兩家頗有交情,算是席幕天的長輩,看著席幕天長起來的,自然與別人不同,席幕天也非常尊敬這位長者。
說真的,對於席幕天大半夜有些慌張,抱著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出現在醫院,楚院長頗為驚詫,大概因為母親早逝,幕天從小就是個冷靜早熟的孩子,輕易沒什麼情緒波動。
就是他父親臨死的時候,雖然悲痛難掩,卻也遠沒有像這次這樣慌亂,該怎麼說呢?
楚院長覺得,那晚上的席幕天終於走下了神壇,更像一個活生生,有著鮮明喜怒哀樂的人,一個因為妻子生病而著急慌亂的男人。
也因此,比起他閃婚,更讓楚院長好奇的是他這位小妻子,說小妻子,真是一點不誇張,還是個沒長大小丫頭,不是看過她的病例,楚院長真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個剛邁出校門的小女生。
雖然在病中,那種洋溢青春的小臉兒,還是令楚院長意外了一把,而且幕天大概都不知道,他望著自己小妻子的眼神有多溫柔,因此,有些事楚院長覺得還是有些棘手的。
抬頭見席幕天進來,擺擺手:
“幕天來了,坐……”
楚院長闔上手裡的病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
“你知不知道子衿心臟有問題?”
席幕天一愣,微微點頭,當初小楊給他夏子衿的資料裡提過,彷彿不怎麼嚴重,而且看她這麼歡蹦亂跳的,席幕天也從來沒覺得,這是個多大的問題。而此時楚伯伯如此嚴肅的提出來,卻令席幕天的心跳錯亂了幾拍。很清楚,如果不嚴重,楚伯伯也不會提起這個。
楚院長盯著他:
“子衿的病我們學術名稱叫心室間隔缺損,就是說,左右心室的間隔存在小的孔。所以當心髒收縮時,血液從壓力高的左室逆流入壓力低的右室,如缺損較大,長期右室負荷增大,中年左右會出現心衰。嚴重者可能導致主動脈瓣關閉不全或合併亞急性細菌性心內膜炎……”
楚院長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最重要的,這種病如果懷孕,有一定危險性……”
“危險?”
席幕天臉色已經明顯有點變:
“危險是指對孩子還是母體?”
楚院長深深看了他一眼:
“主要是母體,孩子很大機率是健康的,對於母親卻可能造成嚴重後果,甚至,死亡……”
席幕天從院長室出來,並沒有回病房,而是直接下了樓,坐在醫院後面的長凳上,抽出一支菸點燃,夾在手指上半天沒動,直到煙燒過了,燙到他的面板,才略略回神。
孩子對於席幕天來說,並不是可有可無的,或許他有些傳統,可是他窮盡平生之力打拼出來的商業王國,如果連個繼承人都沒有,這還有何意義。
記得當初娶飛鸞的時候,岳父就提前說過,可以試管嬰兒,如果不行,也不反對借腹生子。席幕天當時還年輕,再說,還沒等他想這些,飛鸞就走了,現在這個問題重新擺在他面前,席幕天突然發現,這竟然成了他人生頗大的難題。
夏子衿剛喝了口水,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門邊,手裡提著一大束花的榮飛麟,夏子衿眨眨眼,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兩天功夫,榮飛麟彷彿變了一個人,這種變化從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