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尚文的眼神充滿了無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令逍遙兒痛徹心非。
“聽著,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你能明白嗎?我們現在正在行軍打杖之中,危險重重,你如果託著個大肚子,跟著我東奔西跑的話,我會很不放心的,知道嗎?”
逍遙兒輕輕從西廂尚文的懷中站起來,失望的捂住了小嘴巴,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啊!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搖搖頭,逍遙兒傷心道:“我不相信,這話會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啊!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不行,我一定要把他生下來,我不能不要他。”
西廂尚文皺眉拍起額頭,臉上一臉的冷凌。
就這樣,因為這個孩子的原因,剛才還溫馨的兩人,現在變得氣氛有些尷尬。
對於西廂尚文來說,現在國事當頭,國家正處在分裂的站爭之中,還沒收復,他哪有心情,去考慮要孩子?
再說了,帶上個逍遙兒,西廂尚文都覺得很累贅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孩子,那西廂尚文還不瘋掉?
隨著兩人的沉默,整個帥帳鴉雀無聲,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音。
就在這時,帥帳被掀開,一臉陰鬱的泥老頭,手裹在袖子裡走了進來,瞟了兩人一眼之後,泥老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座到一邊桌旁,伸手抓起熱酒壺,滿上一杯熱酒,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熱酒之後,泥老頭才開口道:“遙兒有孩子的事情,我剛走到帳外就聽見了,的確,這種時候,這孩子要來,會是一個拖累。所以,遙兒,你現在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將孩子打掉,繼續跟著我們打杖,陪在四皇子身邊。第二條嘛,就是暫時的離開我們,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將孩子安全的生下來,等著我們打了勝杖之後,再來接你們母子,你自己選擇吧!”
將選擇的權利,交到了逍遙兒的手上,泥老頭再次倒滿熱酒,自斟自酌起來。
逍遙兒陷入了沉默,這一時之間,突然要讓她選擇,她還真是難以做下決定啊!
逍遙兒站在一邊思慮,沉默的西廂尚文卻是開了口,言道:“遙兒天天在軍中進進出出,我怕她一走,被敵人抓到,用來作威脅的話,對我軍會很不利的。”
泥老頭兒搖搖頭,樂道:“四皇子,此言差矣,遙兒這一去,我保證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西廂尚文愣住,泥老頭兒做事,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次,他又要出些什麼招了?
端起酒壺給泥老頭滿了一杯熱酒,西廂尚文願聞其詳。
將熱酒一飲而盡,泥老頭兒才挼挼鬍鬚笑道:“這次,我想讓遙兒去宣城,在那兒和北辰三皇子他們待在一起,和他們在一起,非但安全,而且還能給四皇子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西廂尚文摸著下巴疑問道:“泥老先生,怎麼知道,宣代兄他們會安全抵達宣城呢?這樣的預言,恐怕早了吧!”
泥老頭兒一拍大腿,罵道:“開玩笑,有我乾女兒冷清在,他們就一定能到宣城,這一點,你相信我。”
西廂尚文有點兒傻了,聽著泥老頭兒這有點兒牽強的理由,西廂尚文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搖搖頭笑一陣,將陰鬱掃到一邊之後,西廂尚文才轉移話題,問起了泥老頭,關於那山賊婆子的事情。
“泥老先生,剛才提筆揮信那籌佇樣,莫非,你與那縱橫山脈的山賊們,還有什麼關連不成?”
泥老頭兒乾笑道揮揮手,樂道:“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都是年輕時候的一些瀟灑史,現在老了,也不想再去理會了,過一天算一天吧!等把你這兒的事解決了,我倒想跟我那乾女兒,去她老家看下,你沒看她腦子裡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