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辦?儘量的不出來嗎?在家裡窩著應該安全吧?”李墨生想了半天,試探性的問道。
“不好,這次來的人都是有大神通之人。你縱是逃得過一時,卻逃不了一世!”許美靜搖了搖頭。
李墨生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如何是好。卻看見許美靜抿著嘴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望著他,知道她有了主意。便拉著她的手道“姐姐,你教我一個辦法好不好?我知道姐姐最好了!你也不想看著我被人家分屍對不對?”
“那可不一定哦,我剛才也是屬於追捕你的人啊。只不過,只不過……”許美靜說道後面,臉卻紅了起來。
“哎,若是姐姐也不肯幫我的話,那我就只有把小弟弟一割,到少林寺當和尚去了!李墨生故作無奈狀。
“好啊好啊,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給你捧場的,多多的給你香火錢。”許美靜笑的很開心,笑了一會,才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是不知道你能做到不能?”
“能,一定能!”李墨生心道,小命都快沒了,還有事情是我做不到的。
“恩,那就好。我的辦法就是……”許美靜緩緩地道出了自己的方法。
又是新的一天。從世紀星大廈走出的李墨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天空,他有著恍如隔世的感覺。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大廈,又看看街頭人潮洶湧的人群。怎麼都不敢相信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真實的。
昨天在許美靜那裡,他知道了很多他平時不知道的東西。這個表面上是一個上市的集團公司,其實卻是西崑崙的一個產業。並且西崑崙還承擔著為國家軍方以及情報機關培養人才的重任。這樣的一個門派,不管從公從私,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所能抗衡的。看來,只有照著許美靜出的辦法行事方有一線生機。
李墨生給劉玲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最近可能沒時間去公司了。劉玲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好在公司現在已經走上了正軌,有他沒他都是一個樣子。
心情煩躁的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發洩,昨天與許美靜大戰後的身體又蠢蠢欲動了起來。這個時候,董蘭卿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一個人最害怕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呢?
是痛苦?黑暗?還是墮落呢?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可以真正、正確的回答出來,因為,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在同時嘗試過這三樣滋味後,還說的出自己痛處究竟在哪裡。
真正體會過的人,是永遠也說不清楚,到底哪一種感覺最難受。
當你痛苦到最深刻的時候,很奇怪,〝麻痺〞就會減輕你不再這麼的難受,當你身在無止無盡的黑暗中,〝陽光〞就會喪失它光明的意義,當你連自己都捨棄自己時,墮落,卻即將轉變成另一種平靜的〝悽美〞。
這些,沒有任何人可以告訴你,也無法用人世間上的任何話語,加以形容。
如果說,〝麻痺〞是一種緩和疼痛感的安定劑,那麼〝墮落〞就是一種降低羞恥感的撫平藥劑。
只有人格受到最嚴重的屈辱傷害,人才會變的自甘墮落,一直保持自信、自尊,強烈唯我意識的個體,是不會了解,什麼叫自我放逐、行屍走肉的滋味。
無恥,不會是人所自願的,但往往在人受到極深的傷害時,這種感覺就會產生出來,它會讓受創嚴重的心靈,逐漸獲得撫平的假像,這並不是人格本身心智上的問題。
一個長期受到調教的奴隸,之所以會產生無可救藥的〝奴性〞,就是大腦剋制不了的分泌出,要讓身體緩和所有負擔不了的難過,猶如痛苦所引發出的麻痺感,然而,久而久之,墮落,卻會徹底影響這個人原有的一切特質。
甚至,還產生出可怕的美感來…
人都有避免不了的懦弱一面,它會設法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