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拳!雙拳虎虎,同時擊出!
李墨生控制住她手中的刀,身子往回走,身形往下伏。溫純的那一對拳頭,卻越過李墨生的耳際,一拳擊在蒙面少女的臉上,另一拳擊在她胸前!
蒙面少女的臉突然裂了,同時在吐血!溫純一聲驚呼,眼前的人臉骨突然碎裂,把她嚇得腳都軟了。
蒙面少女面巾下的容顏竟然和溫純有幾分相似。
“她是叫溫潔吧?”李墨生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驚訝,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少廢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溫純怒喝道,又挺身再次向李墨生攻來。
李墨生一邊與她糾纏著,一邊用話語撩撥著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心思如此毒辣?連你姐姐你都捨得下毒手?”
溫純並不答話,只是緊咬著嘴唇一味的搶攻。她其實並不希望跟李墨生交手。她從來都不願意跟男人搏鬥——在床上“肉搏戰”當然除外。
她一向都認為:跟男人拼命是很愚蠢的事,那是侮辱了女人天生卓越的本領。所以她想先穩住李墨生,再吸引了他的注意,然後再說。——她根本就不相信:一個給她吸引住了的男人,還會“狠心”跟他交手!
那時,就只有她“殺”他的份,而絕沒有他“殺”她的機會。
沒想到,這次她錯了。本已計劃的天衣無縫,可誰知到現在已經雙雙的負傷,姐姐的生死還不知。
李墨生根本不聽她說話,也不容她分說。
她一面在心裡咒罵,一面用六種身法、三種刀法和兩種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秘技,這才勉強把李墨生的威脅解除。
可是這廂才解除,那邊李墨生的手指已到了她的咽喉。
這一剎間,她感覺到那指尖極冷極冰極凍極寒極可怕,即將、馬上、已經刺破她的頸肌,切入她的喉頭,深入她的血管裡去了——她因一種隊來沒有的駭畏,因而閉了眼睛,雖然只那麼一剎。
但李墨生卻突然身形一跌。急跌。也就是說,在這一跌的同時,他原先向溫純發出的一指,已消失了,不存在了。
溫純喜出望外,睜開雙眼,卻因而魂飛魄散。因為她看到的居然是:顏色。
豔紅色。——在這樣的夜色裡,在這般的火光中,她居然看到的是漫空的豔紅。
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她已來不及閉目。不及退避。
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花霧”。
花非花。霧非霧。——那的確不是花,也不是黴,而是一種毒。毒粉。
那不是李墨生髮出來的。
這時候,他只想一指戳死溫純,才不想用暗器招呼她。何況,他也沒有這等下三濫的暗器。
那是溫潔的暗器。
她趁李墨生跟溫純以快打快時,她無聲無息地欺到李墨生後頭,要討這個便宜。
可她是在是負傷太重,妹妹那兩拳著實用了全力,她只能發暗器,也是她的絕招!“花霧!”
但李墨生卻在她打出“花霧”之後,陡地“不見了”。
她的“花霧”打不著李墨生。但也沒有打空。
她打中了溫純。——所謂“打中”,其比輕吻還柔,更舒服。
但溫純卻以手掩臉,發出一聲驚心動魄、劃天裂地的尖嘶。之後,她的手就一直緊緊黏在臉部拉也拉不開,拔也拔不脫,好像有什麼強韌的東西、把她的手跟她的顏面黏在一起了。
當她的手可以自她臉上拉扯開來的時候,她的手心肌肉,連同掌紋,已一齊印在她的臉上。而她的臉肌,則一大片、一大片,連同肉和五官輪廓,給黏連在手掌上。也就是說,她的臉已血肉模糊了。可是卻沒有流血。一點血也沒淌。
溫純第一件事就是在地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