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自己。現在要我給他擦屁股,我怎麼擦?”他隨即平靜後笑了笑:“我坐上這個位子就是欠了他天大的人情,現在就是還債的時候了。”
張芬芳笑道:“瞧你的口德。事情不僅如此吧,我聽說是李胖子力捧你坐上市長的寶座,你的兩個競爭對手眼睛都快冒出了血,人家不恨你入骨才怪。所以才把陳年舊事拉扯出來的。”
秦海呵呵冷笑了兩聲:“他們敢嗎?是有人向省紀委投了檢舉信,可是檢舉的物件是他李胖子。只是因為我不肯替他被黑鍋而已。還有他那家‘達爾曼實業’上市圈錢,我下了批文要嚴格把關不得徇私,這估計才是根源。”
張芬芳問道:“‘達爾曼實業’到底怎麼回事?下面議論很大。”
劉平回答道:“議論大?我看是問題大!光是老杜便前前後後批了近一個億,現在他倒是先走了,扔下了一個爛攤子給我。而我暗中調查的結果它的實際資產不到七千萬。你算算連上銀行的貸款,其中漏洞有多大?”
張芬芳倒吸口冷氣:“所以他急於上市圈錢補洞?”
房間裡的劉晶瑩軟軟的靠著門,她恍恍惚惚聽爸爸說道:“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搞不好就是古都市的大地震,我思索了幾次下不了決心。”
男人就是事多,晶瑩突然莫名其妙發著感嘆,她莫名其妙的想道:要換成是他,一定有辦法對付李胖子的!
可是隨即,她就響起剛才聽到的另一句話,“搞了李墨生!”
她“騰”的坐起身來,剛才的瞌睡勁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事情只要和李墨生扯上,她就會非常的來勁。“難道是李胖子那個傢伙對墨生幹了什麼壞事?”她暗自的揣測著。
可是不應該。母親對李墨生的感情她是知道的。與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又重新躺了下去,對母親的新人使她再次的泛起了迷糊。
秋天的天氣也有陰雨綿綿,一大早張芬芳就出了門。她穿了蘭色的毛領絨衣,下面是紫色的絨褲,整個人看上去不青春也不蒼老。她沒有開她的車,在細雨中走了一段路程,覺得暈沉懊悔的頭腦清醒一點才上了一輛計程車。
清早的計程車沒有難聞的怪味,她關上車門搖下車窗。清涼帶有寒意的水滴順著頭髮滑下,幾滴水珠落在脖子裡,她才發現沒有帶帽子。這時,白色小挎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看了號碼後迅速接通。李墨生的聲音傳到耳朵讓她有種放聲大哭的念頭。
“起床了嗎?”李墨生的嗓音與平常不同,乾澀嘶啞。
張芬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怎麼了,感冒了嗎?”
李墨生乾咳兩聲,隨便的說道:“昨天酒多了,有點難受。”
張芬芳的心情因為他的幾句話顯得寬鬆許多,她嗔怪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
“睡得著嗎?”李墨生苦笑道,“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陪你聊聊天。”
張芬芳沒說話:他真的知道自己多難過嗎?“怎麼了?”李墨生半天沒聽見他的聲音,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想你唄。”張芬芳突然笑了,“我是不是特傻?走到這一步還在怨天尤人?”
“沒有啊。”今天脾氣極好的李墨生軟軟的安慰她,“傻人有傻福。”
張芬芳咯咯的笑了,然後很溫柔的說道:“想我嗎?”
“想。”那邊的李墨生立刻回答道。
雨在車外輕輕的飄過,雖然萬物都在它的掩映下顯得朦朧不清,但張芬芳的心房卻變得亮堂。她的一隻手伸出窗外,五指手指細長光滑,空無一物。
我等你給我帶上戒指,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李墨生的電話一直陪她到了單位,才低聲說道:“我到地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