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法是不好施展的。對於大多數士兵來說,他們所能做到也就是陣列而行,依靠密集的陣勢,整齊的動作,向同一方向緩緩進擊。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但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鏟子一般,卻是平平的推進,將一切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消滅。長刀如牆,其光如霜,它一下一下的捲起,卻是帶起了一陣陣腥風血雨,留下了一地殘肢斷臂。
同樣也就是幾個照面功夫,幾十名海妖就這樣倒下了。儘管這些人類士兵每一個人的功夫都比不上李靜軒、唐河這樣的供奉,可他們集合起來列起陣勢所能發揮出來的殺傷效果,卻並不比李靜軒、唐河這樣的高手差上多少。
他們在李靜軒、唐河這樣的高手帶領之下高效的殺戮著,不一會就已經幹掉了差不多一兩百人,將突擊艙口前的一片甲板清理出來,並迅速的頂到外圍。如此一來,艙口便空了,艙室裡面計程車兵迅速的湧了出來,再次列成一個整齊的方陣。
這是橫五豎五的方陣,以二十五人為一個整體,陣列而行:最外的一圈是左手短刀,右手持盾的甲士。雖然因為是在船上的緣故,他們所用的裝備都經過了一定輕量化的處理,身上的戰甲和盾牌也都改為蒙了鯨皮的樣式,但他們依舊是有最健壯計程車兵組成的令身後同袍安心的存在——他們是其他人的盾牌。
而被他們團團圈住的一層士兵,則是平端著長杆大砍刀,收繳敵人的性命,並未前面的刀盾手做一層防護。
而在他們的身後更內的兩層士兵卻是端舉長槍的。這種長槍更粗也更長,在陣戰之中,往往能給予對方以致命的攻擊。所謂刺死砍傷,說的就是用這種長槍的人。
至於包裹在戰陣之中最裡面的一個人,卻是手持強弩的狙擊士。他們的攻擊頻率不是太高,所處的位置也是最安全的,但他們往往能憑藉著一雙敏銳的眼睛去捕捉面前敵人之中最難對付的角色,給予對方最致命的一擊。狙擊士的強弩都是特製的單人****,這種憑藉腰腳之力上弦的大弩,能夠射出連引氣期修士也未必敢忽視的弩箭,對敵人中的前者產生威脅。
如此一番遠中近的配合,再嚴密的陣形和刻苦的修持支援,卻是將這二十五人整合成一個極富效率的殺戮機器,在這並不寬大的戰線上不斷的推進,絞殺。
此時,更加強大的供奉還沒有出手,海面上依舊有源源不斷的海妖蜂湧而上,透過各自的手段撲擊到這大船之上。可船上的戰線卻在李靜軒、唐河、沙璇等幾人的引領之下,在這些士兵的搏殺之下,緩緩向前平推著。原本被海妖佔據的甲板一點一點的被奪了回來,由人類把控的地盤因此而一點一點的擴大。可以說就整個甲板上的戰勢來看,人類無疑是穩穩的戰局了上風。
“嘿,這些兒郎們打得可真不錯呢?”看著李靜軒和唐河他們領著一般計程車兵在下面打得很不錯,馮濤和洪泉幾個領命阻擊後續來敵的供奉臉上顯出佩服的笑容。就年齡而論,他們都算是李靜軒等人的前輩了,因此在言語中,他們也流露出前輩看後輩的那種老氣橫秋。
“他們已經盡力了。下面卻得靠我們了。馮濤,這一次我可不會輸給你。”洪泉如是說道。既是已經是大幾十歲的人了,可爭強鬥勝的事情並沒有因為年紀的大而減少。和李靜軒唐河兩人的約戰一般,洪泉再此時也想和馮濤來一場看誰殺敵更多的比試。
“嘿嘿,來就來吧。比殺敵我還沒怕過誰呢。”馮濤灑然一笑,卻在說這話的同時,騰空飛天而起,遙遙的立在了數十丈的高空。
在這個距離上,馮濤的眼界變得更加寬闊了,下方的船和那些爭鬥的人們在他的眼中都變得極小。
“居高而望下,視之如螻蟻!這不單是說朝廷,也是說眼下啊。”馮濤喟然一嘆,身上的元氣迅速的運轉起來,卻是振臂一揮朝下方擲出三百六十張紅色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