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幾個潛藏在軍陣之中,也不曉得本身就不講究互相幫助配合作戰的他們究竟會不會在見到自己危急之後,出手相助。
“盡人事,聽天命!”莽烙此時這隻能如此光棍了。
只是這樣的光棍,並不能保得住什麼。莽烙的“人品”似乎是比不上李靜軒的,他所企盼的天命並沒有關顧他,所以在李靜軒的那一式“星河奔流”和天上兩條火龍的圍攻之下,他很是自然而然的跪了,跪得毫無餘地。
莽烙死了,他的死說不上是李靜軒的功勞更大的一些,還是釋放三條火龍的馮濤功勞更大一些。總之,他就是這麼掛了,掛的無聲無息,卻絕對算不上是風平浪靜。
事實上,隨著他的死亡,整個甲板上的戰局再次被扭轉了過來。李靜軒當下就騰出收來往尤得那邊攻去,他的一番攻擊於尤得和火龍糾纏不已之時乘隙而入,雖然沒能向幹掉莽烙一樣,幹掉尤得,卻也就此將尤得殺得筋疲力竭幾乎只有招架而沒有回首份了。
如果不是後來馮濤走的突然,撤去了火龍對尤得的夾攻,令尤得憑藉這自己的實力逐漸又扳回了一些優勢的話,只怕尤得當下就要不顧一切的回身逃跑,離開這裡越遠越好了。
當然,馮濤的離去,李靜軒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厚道。畢竟馮濤是救過自己一命的人物,而且李靜軒知道馮濤這個人族一邊的強大供奉真正需要關注的是整個戰局,而不是自己一人的安危。
“終歸還是隻能靠自己呢。”李靜軒手中的長劍再次抖動起來。在殺掉了莽烙之後,他後方的危機已然解除,此時所要面對的不過是尤得一人而已。對於尤得,他覺得棘手,但多少還能支撐的下去。
戰局至此又陷入了一個膠著之中:
中元號甲板這一個戰場上,李靜軒對上了尤得,唐河對上了龜擂,沙璇也被一個煉神初期的海妖給纏住了。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對手,是勝是敗,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來,但至少眼下,他們都不可能向最初那樣成為三個箭頭,領著一班小兵大殺四方了。
中元號這邊已是如此,其他幾艘船那邊也都差不多。甚至其中有些還被壓在了下風,對於這種情況,夏棣手下那些煉神境的修士就派上的用場。雖然他們不是每個人都都像馮濤和洪泉那般強力,能夠隨手一擊就能配合著手下人幹掉好幾個當面之敵,但他們巡遊戰場適時的解救被壓在下風的同袍,別的不說,至少穩定了各自甲板上的戰線,另戰局得以支援下去。
能夠支援下去,這對夏棣等人而言便已經是一個勝利。對面的海妖那麼多,哪怕夏棣的心再大,他也麼想過要將這裡的敵人一網打盡,那是絕對不現實的天方夜譚。真正懂得打仗的人,是不會就這麼想一口氣吃成胖子的。
在發現了海妖那邊派了許多高手,給自己這邊造成了不小壓力之後,夏棣這邊做出的決定便是:先靠奮戰在第一線的將士們擋住敵軍,靠他們與敵人的高手交鋒;若行,則一切照舊,若不行,便由煉神境的高手們出手。只是,這出手也得講究一些分寸,救危不救平,第一步只到穩定戰局了。
至於利用高手們的力量來打贏這一波的攻擊,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終究穩定是最重要的,旁的事情都可以先放在一邊不提——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馮濤在會在李靜軒最危急的時候出手,並在李靜軒穩住了戰局之後迅速的別走。畢竟,馮濤還是一個供奉,供奉麼,都是聽命行事的。
總而言之,戰局也就這個樣子了。廝殺還在繼續著,鮮血由是嘩啦啦的流個不停,這些紅的,藍的液體從各自主人的身上落到冰冷溼滑的甲板上,並由甲板的縫隙往下滲透,一部分滑落到甲板之下的船艙裡,而更多的這是落到了無邊的大海上。濃厚的血水,將船隊經過的海域都染出了顏色來,一時間別樣的軌跡在大海的波濤中向四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