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卻令眾人難以置信。
只見,李靜軒手中的長劍只是輕巧的向上一撩,劍鋒刺入侯絕的棍影之中。侯絕的棍影頓時為之一頓,籠罩四方的影子消散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青鋒架上了長棍,在黑暗中爆起一溜絢爛的火花,揚起一聲清脆的長鳴。
長鳴之後,一道黑影打著璇兒飛了出去,卻是李靜軒在那一劍中直接削斷了侯絕的鐵棍。
“這是怎麼回事?”
“李兄的這一劍看上去平平無奇,怎麼就……”
“難到李兄是以力壓人?”
“有可能……”
眾人暗中猜測著。
然而,還不等他們猜測出一個所以然來,原本站立在侯絕身後的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揮舞起自己的手中的兵器,躍入戰圈。
“赤烈昕、陰方雨前來領教閣下的高招。”這兩人大聲呼喝著,身上元氣凝聚,驟然釋放出自己的絕學。
赤烈昕使彎刀,其元氣屬火,刀刀斬出,充滿了大漠狂沙的烈性。他是一個年約三十,身形矮胖碩壯,身著皮甲的傢伙。
陰方雨則用槍,其元氣屬風,槍抖如花,充滿了風的飄逸和迅捷。他年約二十,身形修長矯健,樣貌雖然普通,但大體還算是比較耐看。此時,他手中抖動著長約九尺的長槍,在李靜軒身前落下數道如梨花綻放一般的槍花。
這一刻,赤烈昕的彎刀從左後方出划向李靜軒的脖子,而陰方雨的長槍著直奔李靜軒右前方的空處而去,卻是打著要封鎖李靜軒身形閃避的念頭。至於,侯爵者依舊舞動自己那條已經少了三尺的鑌鐵棒,橫橫的砸向李靜軒的腰間,封住了李靜軒前方的空間。
“這是想徹底將我幹掉麼?哪裡有那麼容易啊……”李靜軒在心中怒吼著。
面對幾乎要將自己封死的夾攻,李靜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先是邁步向前進了一步,閃過赤烈昕的刀斬,旋即又忍著胸腹間的疼痛,猛地深吸一口元氣,將自己的肚子往後縮,避開了侯絕揮過來的一棍,同時右手劍猛地向後一撩,一道璀璨的劍光向後擊出,破開陰方雨的槍花。
前進,收腹,反攻。李靜軒面對三人的突然合擊,竟直接於不可能中找到了可能,閃過了三人的絕殺。
雖然,他手中長劍的那反手一撩,並沒有對陰方雨造成直接的傷害,但反手的劍氣,還是令陰方雨不得不退步避讓,暫時給李靜軒露出一個方位。
這正是李靜軒所希望看到的。他從這個缺口,倒退向後,身形微微一轉,卻是從三人合圍的中心逃脫出來。
他一脫身,立刻發出一聲清嘯,手中的長劍迅速揮使用開來,化作一片璀璨如星的劍光從外圍撲向侯絕等三人。
這一刻,劍芒如星,劍勢如河,強大的星河劍訣,在李靜軒的施展下,竟然形成了以一敵多的局面。
侯絕、赤烈昕、陰方雨三人,可不敢小看李靜軒的劍招。在宛如流星雨一般的劍氣刺擊中,他們都覺得自己面對的並非一個個體,而是面對一支強大的軍隊。
這也是星河劍訣的特性,這是一套最適合群戰的劍法。
在無盡的星芒劍氣之間,三人只好拼死防守自身,盡力不讓李靜軒的長劍攻入自己的要害。
如此,十餘個會合過去,李靜軒的星河劍訣也不知使了多少招法,依舊和三人拼了一個旗鼓相當。
這對李靜軒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他畢竟是有傷在身,亟須調養,並不能適應長時間的交戰。
十幾個回合下來,或許圍觀的人還看不出李靜軒到底有什麼問題,可李靜軒卻明白自己的劍速已經比最初慢了兩成多一點,而自己附著在劍上的元氣也比最初少了四成左右,更重要的是,自己丹田所具有的元氣之力,比巔峰之時,少了足足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