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刻,他有些驚訝。
“要說你自己說。那是我倒黴的事情,我可不好出口。”沙璇說著輕輕一揚頭,腦後的馬尾甩啊甩的,就這麼直接離去了。她也每走遠,腳步聲響了幾下之後就停住了,似乎就在屋外不遠的地方候著。
沙璇離去了,唐河那高大的身影隨即出現在屋子的門口。他抬眼瞅了瞅裡面的情況,隨即大步走了進來,從屋子的某個地方扯出一條板凳,就這麼施施然的坐下,就在離李靜軒還有四尺的地方。
這時,屋子的頁窗微微的旋開了一點空隙,外頭光明穿過頁窗的留隙照射到李靜軒的身上將的臉照了一個鮮明。唐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看了李靜軒的一會,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唔,那娘們做得還不錯。女人就是心細,她雖然是妖,還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到底把你照顧的很好。按艦隊裡醫官的說法,你再過一陣子就可以下床演武了。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是麼?”李靜軒輕聲應了一句,卻是不置可否。他稍稍沉默了一會,隨即認真的詢問唐河:“告訴我吧。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了?我們現在是在雷音島上麼?”
“沒錯,我們現在就是在雷音島上。”唐河重重的點頭,隨即說起了那日的事情:
那日李靜軒第一個站起身來,按道理就該宣佈他的勝利了。但由於焦虯的不甘心,令滕磊暗中對李靜軒下來毒手——他召喚來了方圓十里的海獸,讓他們去圍攻李靜軒。
海獸的出現,令夏棣為之心驚。他當下便明白這裡頭有人搗鬼。為了揪出幕後黑手,夏棣並沒有輕舉妄動,他一邊觀察著,一邊暗中下令。最終,在李靜軒最後無法支撐住的時候,夏棣果斷出手了。他讓賀朝之用“金烏煮海”圖滅了海獸,讓另一個叫凌雲霄的供奉潛入海中,將李靜軒帶了回來,順手也帶回了沙璇。
在一番心裡交鋒和唇槍舌劍之後,焦虯和滕磊的陰謀就此表露於世。焦虯迫不得已宣佈了李靜軒的勝利,而滕磊更是衝動的直接跑出來要挑戰。
“……滕磊那傢伙就是一個馴獸師罷了。他的本事都在指揮海獸作戰上,其他的倒是稀疏平常。當初他為了陷害你,把方圓十里的海獸都召喚了過來。結果被賀朝之給幹掉了。賀朝之滅得舒坦,卻把他的戰力削減到了一個極低的水平。等到後面夏大人讓我上場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手段可施展。他與我交戰,直接被我一刀斬成兩段,就此歸西。”唐河微笑著述說起自己所參與的那場比試。
對於那一場,他覺得很是簡單,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李靜軒聽在耳中卻明白實際的情況並非如此。
“你能將滕磊一刀兩段,那也是你的本事了。畢竟那傢伙假假也是一個煉神境的高人呢。”李靜軒笑著附和了一句,隨即又開口詢問:“那後來呢?你幹掉了滕磊,豈不代表我們直接贏了三場。這個結果,焦虯恐怕很不甘心吧。”
“沒錯,他很不甘心。可面對如此明顯的結果,他就算再怎麼不甘心,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好想啊。”唐河說著攤開手來:“焦虯那傢伙別的本事沒有,胡攪蠻纏的功夫倒是一流。那時他死活不肯認輸,非要拉著夏大人再比一場。夏大人看他殷勤切切,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當下,兩人一陣好鬥。夏大人卻是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打飛,狠狠的震懾了那幫一直以為我們人類好欺負的妖族。他們終於懼怕的退卻了,讓我們進入了雷音島。”
“之後,我們就在這裡休整下來。該補給的補給,該修復的修復,該養傷的養傷,一直到了現在。”唐河用最簡單的話語將事情講了一個通透。
在聽了唐河的這一番解釋之後,李靜軒已然明白眼下的局面大體如何了。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門外。門外他自然看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他曉得在自己視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