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的鎮派之寶上清殿裡。原本供奉在主殿裡的上清殿,從不過一寸見方的小印擴大到近百平米大小,隱藏於天上的白雲之中。長生宗的大佬們都待在這裡,用神識緊緊的盯著下面發生一切。
此時,李靜軒與乾武的比試還在繼續。
此時,乾武已經放棄了用劍芒對李靜軒進行遠攻的打算。他從李靜軒那一面升起了水盾之中看出了其在法術之上的造詣,他覺得自己若是選擇遠攻,怕不是李靜軒的對手。於是,他揉身而上接近李靜軒,與他來了一個近戰。
一時間大劍揮舞,劍勢如龍。在乾武狂猛的劍勢之間,李靜軒似乎只有閃避的功夫而沒有招架的力量。這一刻,他就像是在大海里遭遇狂風駭浪的小船一般顛簸不已,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七八十招過去,李靜軒似乎只有躲閃之功而沒有還手之力了。
至少,在外人看來。乾武只要再堅持攻上片刻,李靜軒便只有覆滅一途可走。
但,事情真的是如此嗎?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乾武可不這麼認為。畢竟,他清楚知道自己揮劍攻了這麼久,可李靜軒絲毫沒有被自己的劍勢給束縛住手腳。在他看來李靜軒根本就不像是在狂風巨浪裡的小船,反倒像是突入大海的游魚,無論大海如何的咆哮,海里的游魚總是那麼悠悠哉哉。
“這傢伙……不好對付啊。”乾武皺起了眉頭,他那有神的大眼一下子穿過了自己揮舞起來的劍勢,看到了李靜軒那始終沒有出鞘的法劍和他並未顯露出什麼攻擊手法的空袖之上。
“鐵袖流雲”——這是那些外門弟子給李靜軒起的外號,乾武可不認為這樣的外號只是隨便所說的。
越是戰鬥,乾武便越是覺得李靜軒底牌深厚,至少他到現在為之還沒有試出李靜軒的手段究竟如何。
“他現在沒對我發動反擊,我都拿不下他。要是他對我發動反擊,那我還不是……而且,鐵袖流雲,他最強手段莫不是他的袖子?”乾武想著,眼睛不住瞄向李靜軒的左袖。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精力已有大半放在李靜軒那毫不著力的空袖之上。他唯恐對方也給自己來上那麼一招。
這一刻,他是有些自己嚇自己了。他手上的劍勢頓時有了些許遲滯。
“居然在戰鬥中走神?”雖然這不過是眨眼就可以忽略的瞬間,但依舊被李靜軒敏銳的把握住了。
“這是一個機會!”李靜軒可不理會乾武究竟是怎麼想的,瞬時展開反擊。
前面他之所以不反擊,一半是因為自己想要看清乾武的劍勢,分析出他的劍招,學習他的劍法,另一半也未嘗不是因為乾武的劍法真的很高明,招式銜接中難得有什麼破綻,一但使出,還真的令人難以招架。
而眼下,乾武自己露出了破綻,他揚起了手中的法劍。
只見他手中勁道一使,法劍的劍鞘便向前飛射而出,一道濛濛的青光便跟著劍鞘的黑影隨之撞入乾武的劍勢之中。
青光不住的在黑色的大劍影子中挪騰,它時不時的與大劍交錯,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這一下,雙方又是以快打快。乾武雖是使用大劍,但他的出劍速度比一般使用細劍的外門弟子還要快上幾分。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李靜軒的劍速卻是比他還要更快上不少。
往往他才向前攻上一招,李靜軒便呼呼啦啦的回了兩劍過來,而這兩劍有恰好撞到了他劍勢中的薄弱之處,令他劍網之中的裂隙變得更大了。
如此百十招過去,李靜軒已然將戰局漸漸的扳向了對自己更加有利的地方。而乾武則嚐到了被全面壓制的痛苦。
眼見自己就要敗落,乾武不禁心中發急:“不能這樣下去了。說不得,我得用絕招。”
乾武看著想著,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