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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高宅的事情是很多的,儘管李靜軒和沙璇是被白衝邀請來的客人,可為了保證一定禮儀的情況下,兩人在到了白衝家之後,卻不得不和白衝家的長輩搓了一頓。這一頓下來,吃的吃,喝的喝,談的談,卻是忙碌到半夜子時之後,才算是告一段落。
白衝將李靜軒和沙璇安排在宅院西側的一座獨院之內。李靜軒自然是佔據了院落裡的主廂房,而沙璇則在他房間右側的偏房睡下。也許是因為今夜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也許是因為這一段旅程太過刺激也太累的緣故,沙璇倒是一沾枕頭就睡得很香。她眼睛不過一睜一閉,便就看到了第二天那從單薄窗紙裡透過來的微薄光亮了。
“天亮了?我好像睡得太沉了一些。”微薄的光亮,讓沙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身上殘存的睡意在這一刻消散得無影無蹤。她迅速的翻身從床榻上下來,身上元氣湧動,氣機散開悄悄的向主廂房處探去。這一探,她才驚訝的發現,主廂房裡已經沒有人了。
“主人他起床了?”沙璇有些吃驚,也有些懊悔。出身海妖的她本來是不太願意和人類一同廝混的。只是在和李靜軒相處了這麼一段日子之後,她對李靜軒比較認可了,心中的想法卻也不像最初那麼死板。簡單的說,現在的她倒是願意將這一份“工作”做下去。為此,她也向某些人求教了侍女究竟該乾的一些事情。雖然她各性直,一般不願意記憶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可有一句話她卻是牢牢錄在心上的:“侍女,尤其是貼身侍女,如果不緊緊跟著自家主人的腳步,那還算得上什麼貼身?”
沙璇將這句話奉為真理,自然百分之百的打算按照這個真理去實踐。
她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在發現李靜軒已然早早起來之後,她眼睛一閉,身上的氣機再次向外擴散,很快就發現了李靜軒的身影:其實李靜軒也沒有走遠,早上起來之後他便開始了鍛鍊。在沙璇的氣機感應之中,李靜軒就在自己房前的院落裡揮劍起舞呢。
白衝的家很大,佔地近百畝,其中自有水榭樓閣,假山庭院,景緻還是不錯的。按昨夜所聽聞的說法,這宅院是白衝將其事業發展到一定程度上購置的產物。原本的白家雖然還有些基業,卻也只是中城區的一個小家族。現在白家的一切都是在白衝手上發展起來的。就某種意義而言,白衝也可以算是富一代了。
作為事業的開拓者,白衝痕跡自然在這院落裡深深的烙印著。白衝並不是一個個性強硬的人,是以這個宅院的氣質也是比較柔弱而精緻的。
沙璇推開自己的房門,在微弱的天光之下,她看到了精緻的石桌,精緻的迴廊。整個院落的面積不是很大,但處處可以見到種種小巧的玩意兒。
其時已是深秋,院落的正中那顆高大的銀杏樹已然長滿了扇形的樹葉。這些小巧的金黃,往往能在一個動靜之下嗖嗖的往下落。儘管昨夜的晚風也不是很大,但一夜下來,以大樹為中心的數丈圓圍之內,已然撲了一層金色的毯子。
沒有更多的言語,沙璇只是看了一眼這金色的毯子,心中便有一股淡淡的悲涼湧上。這是來自於天的情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其由來的。
沙璇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只往那金黃上瞄了一眼,便將自己的眼睛移開了。瞬息之後,她找到了站立在銀杏樹畔的那個修長的身影。
此時的李靜軒閉目站立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宛如一泓秋水的長劍被他右手持拿著靜靜的等待著。他已然運動過一回了,激烈的動作令他臉腮泛紅,劉海凌亂,身上也濛濛的有了一些汗水的痕跡,很有幾分朝氣蓬勃的模樣。
“他好像已經在這兒很久了?奇怪,他就不累麼?這麼早起來,卻是為了什麼?”看著彷彿李靜軒那大戰一場之後的樣子,沙璇曉得他在這裡鍛鍊已有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從眼下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