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人的面孔。那張冷漠而英俊的年輕面容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總算明白過來:“李靜軒……我們的獵物,只是現在獵物反而變成了獵人啦!”
獵物?獵人?這在祖靈殿的圍殺者的心裡是這樣定義的——李靜軒當然是他們眼中的獵物,而他們自然是獵殺李靜軒的獵人。
也就是說,獵人和獵物的定義都是他們自以為是。雖然眼下是他們勢大,不過如此定義,一切作為他們的獵物,李靜軒自己並不認可這樣的觀點。
獵物?呵呵,這是誰規定的。
李靜軒並沒有成為獵物的自覺,甚至他還利用這夜的黑與祖靈殿之人分散,將這些水平遠在自己之下祖靈殿外門地址視為自己的獵物。
獵物?獵人?這身份不是你說是就是,而是必須依託實力來存在的。
“第六個,第七個了……”看著趴在地上的兩人,李靜軒輕聲唸叨了一聲,旋即蹲下身子,在兩人餘溫未散的屍首上摸了一模,掏出兩個牛皮腰帶模樣的東西笑了起來:“儲物皮囊,看樣子這些傢伙的收藏還是有一些啊。”
殺人,摸屍,劫掠……這便是李靜軒眼下所做得事情。
儘管他沒多少時間端看這些儲物皮囊裡究竟藏有怎樣的東西,但他可以肯定在這些以廝殺為家常便飯的祖靈殿外門弟子的口袋中,肯定會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反正,回去整理一下就是了。”李靜軒如此唸叨著。他將這些東西箍在自己的身上,也在意這樣會讓自己的身形變得古怪難看,便輕飄飄的躍上樹梢,點足掠走。
夜已深,可離太陽昇起還有些時候,李靜軒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獵殺更多的祖靈殿弟子,為自己日後的突圍打好基礎。
“他們在外面巡山的都是未露引氣境的外門弟子。以我現在的實力,想去偷襲他們可謂是輕而易舉。眼下我的偷襲,是漫無目的的隨機……他們想要猜測我行動的方向,應該很不容易。他們的人手就是這邊的一百來號人了。今天已經被我幹掉了,十幾號,剩下的也就是八十幾人。只要我小心一些,在這幾天裡幹掉他們更多的人,讓他們的人數降低到一個規模,他們將無法對我進行合圍。”李靜軒自信滿滿的想道。
這就是他眼下的行動綱要了。
“按照這個綱領和我眼下的行動速度,只要他們在三天的時間裡沒能找到我,圍住我,進而幹掉我的話。三天之後,我便能輕輕鬆鬆的離開這裡。”李靜軒這樣想著。
這一刻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了。
於是,宛如幽靈一般的身軀,一次次的在祖靈殿的外門弟子身邊閃現。
銀亮的劍光總是在黑暗中乍然亮起,而後有迅速的湮滅。
一個晚上,李靜軒揮劍二十八次。每一次都帶走了一條,乃至更多祖靈殿弟子的性命。
對於,李靜軒來說這就是一個殺戮的盛宴。
而對於根本就沒有多少警惕,猶自以為自己是在圍剿別人,狩獵別人的祖靈殿弟子來說,糊里糊塗的喪命還是一件小事,而更多的震驚則是他們天亮時候的發現。
“什麼?一個晚上居然有十六個巡邏小組覆滅?”端坐在營地帳篷主位之上的鷹鉤鼻男子哈爾特滿是震驚的拍擊自己面前的案几。
他震驚之下,不由自主的元氣流轉,一擊而下用堅實紅木製成的案几頓時四分五裂。在“乒乒……乓乓”的一陣聲響之中,案几上的酒壺和酒杯,以及幾盤精緻的小菜都傾灑在地上。醇香的酒從酒杯裡流出,沾染了地上猩紅而華貴的毛毯。四分五裂的盤子和盤子中佳餚,此時與黃褐色的泥土混在了一起,髒得完全不成模樣,只有其上的香味依舊誘人。
不過,這一刻營帳裡已然沒有任何一人會被這些美酒佳餚所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