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匆忙之間,鳳如山和慕容雪菲林飛鳳分別交流了一下,三人已經達成一致意見,他決心已定,穆龍所謂的三思、四思,自然是事後黃花。
該思的,他已經思過了。
“呵呵,木道友,我們本來無冤無仇,做人留幾分情面,大家rì後也好相見。木道友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可以商量嗎!”
阮永龍心中唉嘆一聲,滿面含笑的開口說道。
這個小團隊之中,他的角sè分工就是如此,不管願不願意,他都要演好自己的角sè。
“是啊,凡事都好商量。可惜,阮道友的九龍戲海,忘了和我商量一下,穆道友的花開花謝,也忘了和我商量一下,鄧道友,這讓我很為難啊!”
鳳如山緩緩站起身來,手中掐訣不止,轉頭對鄧臘緩緩地說道。
“呵呵,木道友有所不知,曉rì宗弟子,素來不喜歡和人商量,即使偶爾被逼著“商量”一下,事後也會千方百計的讓你還回來。不瞞木道友,我本來不是岐崖境修士,就是看不慣曉rì宗的霸道,才加入血月聯盟,施師妹也同樣如此。外人對我血月聯盟行事,有種種的說法,木道友也許有所耳聞,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不過血月聯盟對敵殘忍,對待朋友,卻是有口皆碑,宋勝江,穆龍,我說的可有半句虛言?”
前面戰鬥雖然不長,但對雙方的消耗都不小,靜心島上的修士,雖然來歷不明,卻無疑是目前形勢下具有決定xìng的力量,鄧臘本來就有藉助靜心島“渡劫”的打算,自然不介意嘗試一下說服“木炎”。
“哼,我曉rì宗朋友遍天下,別的不說,岐山境十大頂級宗門,哪一家不和我曉rì宗交厚!血月聯盟屠戮凡人,殘殺婦孺,倒行逆施,人神共憤,臭名昭著,罄竹難書,至於你鄧臘,為了曉rì宗的一名叛逆,不容於師門,被自己的宗門除名,來我岐崖境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在此大言不慚,呵呵,鄧臘,血月聯盟自稱對朋友不錯,你們血月聯盟,有朋友嗎?”
見宋勝江默然無語,穆龍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
他這一套說辭,乃是清平衛的標準模版,穆龍在清平衛多年,背的甚為熟練,說來鏗鏘有力,氣勢大為不弱。
“不錯,曉rì宗勢大,血月聯盟的朋友,都只能在暗中支援,也可以說沒有朋友,但血月聯盟沒有朋友,我鄧臘卻有朋友,血月聯盟每一個成員,都有自己的朋友,我們如何對待自己的朋友,宋道友最清楚不過了。宋勝江,我當年待你如何?”
血月聯盟,當然是有“朋友”的,不過那些大名鼎鼎的勢力,名義上確實不是血月聯盟的“朋友”,而肯明著支援血月聯盟的勢力,即使在岐崖境,也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sè,說出來鳳如山肯定沒聽說過,圖惹人笑而已。鄧臘不肯糾結於此,輕輕一轉,將血月聯盟的“朋友”和其成員的私人朋友混為一談,單從辯論的角度而言,已經輸了半籌,不過他言語間光明磊落,不至於十分難堪罷了。
而且“木炎”身份不明,能靜下心來*經營一個小島,不像散修的手筆,但手段詭異,和頂級宗門弟子,遇事首先是亮明身份,再見機行事的風格大為不同,誰知道他重視的是血月聯盟的“朋友”,還是鄧臘的個人“友誼”。
“哈哈,宋勝江棄暗投明,正好說明個人的小恩小惠,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值一提,殺!梅花三弄!”
穆龍縱聲長笑,手中多了一枝梅花!
這枝梅花枝幹長約三尺,有拇指粗細,皮裂枝彎,古樸蒼勁,枝上梅花怒放,嬌豔yù滴,粉紅sè的花瓣仿若隨時能從梅枝上脫落,幽香隱隱,大有枝橫水淺,暗香浮動之意。
穆龍輕輕一搖,帶花梅枝緩緩飛向施茜。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