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素白的衣服,一張臉看起來邪魅又張狂。
“來一杯血腥瑪麗,他付錢,謝謝。”
他隨口說著,並不跟宋磊客氣。
服務生看著宋磊,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宋磊從愣神中回過神,點頭:“我來付。”
這個人一般不會出現,更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出現,宋磊盯著他看了許久,才確認,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穿著素白色的襯衫的年輕男人,就是天機。
容銘遠曾經稱呼他為山ding洞人,這會兒在這見到他,實數奇怪。
“很奇怪嗎?”
宋磊還沒出聲,天機已經先開口了。
“嗯。”
宋磊絲毫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
天機喝了一口血腥瑪麗,晃盪著酒杯:“山ding洞人過煩了山ding的生活,偶爾也是會下來遊戲人間的,呵呵。”
他的眼睛細長,映在了酒杯上面,從以前開始,宋磊就一直認為,天機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物,現在,他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
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便是容銘遠也不知道。
一個水晶球,好像可以算進天下的事情。天機轉過頭,過於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一種病態的白,“宋磊,回去告
訴你們家主子,近期防一下小人吧。”
說完了,天機將杯子裡的血腥瑪麗一飲而盡,轉身離開了吧檯。
離開之前,他似乎還有意無意的指了指酒吧裡面的一個角落。
宋磊看著天機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不禁疑惑,難道他現身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句話?
順著剛剛天機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角落裡,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昏暗一些,那裡的人也都看不清楚臉。
似乎是為了配合他的眼睛,酒吧裡,忽然有一束追光打到了那裡,宋磊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在角落裡面喝酒的女人。
她似乎沒有想到會有追光打到她的身上,下意識的抬起了胳膊,擋住了照在自己臉上的強光。
在她身邊,空無一人,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裡,盡情的喝著酒,面前已經放了好幾個空的杯子。
鄭佳人跳的累了,從舞池中退出來,拍著宋磊的肩膀:“喂,你不看我跳舞,你看誰呢?”
宋磊卻沒有理她,只是專注的看著那個角落。
鄭佳人皺眉:“喂,宋磊,你到底在看什麼呀?”
“噓。。。”
真是奇聞,如果他沒有看錯,坐在那個角落裡面的女人,正是那天在火場中,神秘消失的莫千語。
她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宋磊和鄭佳人他們,自顧自的喝著酒,面前已經放了好幾個空瓶子。
宋磊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喂,容總,我看到莫千語了,嗯,在酒吧。”
“嗯,我知道了。”
容銘遠放下了電話,終於出來了,整個榕城,能有本事藏人,而不讓他容銘遠找到的,大概就只有封景墨一個人了。
所有的部署幾乎都已經盡在掌握,他,隨時都可以收網。
子牧在醫院躺了兩個多星期,醫生終於吐了口,他可以出院了。這樣的訊息,媒體當然不會放過,蘇染走進醫院的時候,還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問了一下護士才明白,今天是子牧出院的日子。
她不是來看子牧的,卻這麼巧,正好趕上他出院。蘇染戴上了口罩,站在人群之外,靜靜的看著子牧從病房裡出來,因為傷到的是腦袋,額頭上磕青了的疤痕雖然不大能看得出來,但仔細看還是清晰可見,頭髮也被剪的很短,他戴著一ding鴨舌帽,似乎並不想跟記者多做回應。
蘇染看著他沒什麼事了,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