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引來野獸要麼引來別的組,結果都是要一番廝戰。
可是等到藥水碰到自己傷處時真不是人受的滋味,火辣辣的疼從膝蓋傳到腦神經,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可下一刻自己膝蓋骨被削下一塊肉的痛楚讓他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可惜四肢被摁得死死的。
等到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六號捧著一堆黑色的草藥渣回來了,他們在找大琮的時候恰好發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於是在那石頭上磨碎了帶回來。阿絮接過草藥聞了聞味道,再伸出舌頭嚐了嚐——韓儀都沒來得及阻止——就一把將草藥敷上了傷口。
那人躺在地上呼哧喘氣,直到包完繃帶背後的虛汗才下來,一會兒便浸透了整個後背。
阿絮也相當累,額上的汗細細密密的滲出來,韓儀下意識地用袖子給她抹了抹汗,做完才發現這個動作貌似有些過於親密了。阿絮沒注意到,從揹包裡拿出消毒用品,小聲說:“我們的藥品不夠了。”
韓儀接過她手上的活,微微一笑:“別擔心,他們不知道,而且你和六號不是會辨識草藥嗎。你先去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要走了。”
休息了一個小時,彭斌站了起來說:“我們走吧。”
茫茫草原上一片空茫,只有遠處隱約的小丘增添了些許起伏,一行十五人朝著遠處走去。
chapter 17
廣袤的草地不知延伸到哪裡,越往前走植被越發稀疏起來,腳下的青草矮小稀疏,這種地方,不好埋伏也不好隱蔽,可是韓儀一行人走了一天也沒遇上什麼人。
“我說,我們該不會弄錯方向了吧?”一號問道,“雖然說這片草地大,但是這麼久連別組的影子都沒看到,也太不對勁了。”他們的速度絕對算不上快,不可能沒有別的組追上來。而現在這個狀況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陷阱。
韓儀看了看終端上的地圖,皺起眉頭:“地圖沒問題。”
“按照訓練員他們那個性格,說不定給我們的地圖是錯的。”三角眼冷哼。
三號瞥了他一眼:“不要隨意推測,至少在初級考試中,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給出假的情報的,如果給的是假情報你們只能全滅,再說他們是真正的軍人,就算是基於職業素養也絕對不會給出假的情報。一個人說話要有根據,否則可以告你誹謗。”
韓儀看了一眼三號,阿絮在她旁邊輕聲說了句“這是有考據癖嗎”把她逗得笑了出來。
易子霄眼神複雜地看了韓儀一眼,腦中迅速刷過各種資料和結論,一個眼睛放鬆下彎,嘴角自然帶笑,面部抿緊,目光柔和帶光,另一個目光閃躲又時常落在同一個人身上,全身肌肉緊繃,容易臉紅,特麼的你還跟我還說你們沒好上?!
易子霄這個人情商比較低,所幸對資料分析比較到位,所以一般可以看出點什麼,但是你要他理解各種彎彎繞繞就沒那麼容易了。因此此人現在對韓儀的“隱瞞”抱有十分不滿,他覺得要麼是韓儀只是想跟人家玩玩,要麼就是覺得他們這些共處一室的舍友不值得信任,無論哪一個都十分不能原諒。前一個是愛情渣,後一個就是懷疑論者啊!
韓儀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在易子霄心裡品質直線下降,回去後被拷問批判那是後話,暫且不表。再說當下,彭斌也仔細看了地圖道:“我認為這份地圖描繪的路線是沒錯的,但是它的比例尺應該不是統一標準,明明巖峰區比療養院大多了,可是它們的區域差不多大,我想這片草原應該縮化了。”
“如果這片草原縮化了,那麼我們所走的路想必有所偏差,需要重新再確定路線。如果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按照一定的比例縮放的,我去前面看看,說不定可以確定比例。”
“你怎麼確定?”彭斌抬眼看她。
“放心,自有妙計。”韓儀拍了拍彭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