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臉,發現上頭掠過一抹驚慌的神色。
“什麼?!”她驚愕地回過頭,望向自己的窗臺,發現那兒的確燈火通明。“大,大概是我出門時忘了關燈吧。”
她心虛地回過頭,對上他陰鬱的俊臉。
“你的屋子裡有人。”他關掉引擎,拔起鑰匙,拉開車門,跨出車廂,飛快地奔進她的公寓裡。
“阿烈!”她慌亂地喊著他的名字,尾隨在他的身邊,急著跟上他奔騰的步伐。
歐陽烈三步並作一步,奔上階梯,完全不理會她的呼喊,用力地按下電鈴。
“阿烈,你聽我說……”薇光喘息著,也跟著奔上六樓,拉住他的臂膀,想要制止他的動作。
此時,沉重的鐵門被開啟,狹窄的樓梯間透出一束光亮。
鍾尚諾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頂著溼濃濃的頭髮,從門縫裡站了出來。
“薇光,你回來啦!”鍾尚諾佯裝沒見到眼前黑著一張俊臉的男人,徑自和她打招呼。
“鍾尚諾!”一陣寒氣從她的腳底竄上來,她直覺地喚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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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她拉住他的手臂,急忙想澄清。
“要不然你倒說說看,事情的真相是怎樣?”他瞪視著被她扣住的手臂,打從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忿怒。
他可以接受她不夠愛他,但是沒有辦法忍受她周旋在其它男人身邊,玩著劈腿的感情遊戲!
“薇光,這個男人是誰?我這個未婚夫都還沒有質問你,他憑什麼對你兇啊?”鍾尚諾的薄唇挑著輕蔑的笑,刻意用親暱的稱謂來分裂他們的感情。
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丁薇光拒絕他求婚的理由了。鍾尚諾狡猾地臆想著。
“未婚夫”這三個字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刃,狠狠地戳進歐陽烈的心房,殘忍地撕裂了他的愛。
頓時,四周陷入一陣扎人的尷尬氣氛中。
“我……”她滿臉雪白,慌亂得不知道該從哪個部分澄清起。
“丁薇光,你挺行的,家裡藏一個,外面搭一個,難怪你會很累。”歐陽烈的聲音很輕,但說出來的話卻重重地刺向她。
他沉著一張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趁著自己的理智潰堤之前,轉身,飄著一身怒焰衝下樓,離開。
“阿列——!”丁薇光拉開嗓門,在他身後呼叫著。
她倉皇地奔下樓,欲攔住他決絕的步伐,卻只來得及看見他跨進車內,啟動引擎,踩下油門,將車子駛離巷口。
丁薇光頹然地跌坐在地上,任憑傷痛的淚水溢位眼睫,模糊了她的視線……
夜涼如水,冷冷的風拂過丁薇光光裸的雙臂,她打了一個冷顫,撥弄著垂落在前額的髮絲。
走出寂靜的巷口,她站在馬路邊,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懷著忐忑難安的心情,前往歐陽烈的寓所。
她坐在計程車上,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緻,茫然失措的淚水不自覺地湧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到達目的地之後,她從皮包裡掏出車資,下了計程車。在騎樓下,她看到了他的吉普車。
她站在他的公寓底下,按下電鈴,等待他的回應。
刺耳的電鈴聲沿著電線灼燒著歐陽烈的耳朵,他走到陽臺前,開啟落地窗往下看,就見丁薇光一個人無助地環抱住雙臂,傻儍地站在底下。
該死的!這女人知道現在幾點鐘嗎?居然一個人從木柵搭計程車來市區,她以為臺北的治安有多好!
歐陽烈早已分不清胸臆間的怒氣是來自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