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衣吞了口口水,咕噥道:“君約,我可是先說清楚,我們家接下來至少一、兩百年不用再翻修蓋新屋子喔!”
君約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落花笑著,隨即搖了搖頭正色道:“董大富也不是什麼好貨,做生意童叟皆欺、貪斤漏兩,君約教訓他一下也好。”
“聽說他還是個兔子爺,性好男色,光是陪寢專寵的盛童就有五、六個,君約想扁他也是應該的,別說是他了,就連我也想找機會好好地修理他一頓。”堂衣玻�鷓劬Γ�O盞氐饋�
“得了,你這位京師第一狀師想要修理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嗎?”落花微笑,“你遞狀紙從不講原因理由的,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一個爽字,從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還是落花你瞭解我。”堂衣感動地道。
但見落花眉頭一皺,捂著太陽穴道:“不要叫我'落花'。”
他都快被這個名字給氣死了,昨天去觀雲苑取一幅訂好的畫,那掌櫃竟然高聲叫:“哪位是落花姑娘,您的畫在這兒……”
害他只得謊稱是“落花姑娘”的哥哥——落草,這才取走了那幅畫。
可惡,他快要被這個名字逼到當其要落草為寇去了!
君約同情地望著他,低沉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身為七尺昂藏男兒卻總被看作姑娘的那種痛苦了。
落花和君約相觀一眼,不約而同地喟嘆,“唉!”
“我一定要早日成親,這樣就不會有人再誤認我是個男寵了!”君約尊貴俊美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咬牙切齒。
“我也是,早早成親,早早生個兒子,把兒子取名向東流……然後丟給我那隻老狐狸爹,他有了孫子就不會再心心念念要壓榨我這個兒子了。”落花揮了揮緊握的拳頭。
堂衣的表情也正經起來,“我也是,再不早早成親,我年華都要虛度了!”
“可是說要成親談何容易?”落花皺眉,無奈地道:“總不能隨隨便便捉了個姑娘就來婚配吧?”
君約沉吟,“而且總要看對眼,這種人實在太少了。”
“我心目中倒是有個物件了。”堂衣笑嘻嘻,眉飛色舞道:“當今皇上的小公主年約十八,聽說生得秀麗無匹、性情溫馴,但凡琴棋書畫樣樣精,而且……怎麼了?你們兩個是什麼表情啊?”
君約和落花對望了一眼,小心翼翼收起“他瘋了”的眼神。
“沒有,我們洗耳恭聽。”君約聳聳肩。
落花也微笑,“你還沒說完,而且什麼?”
“你們兩個一定是在腹誹我。”堂衣精明得很,“怎麼了?就算娶個公主也不錯呀,至少漂亮。”
“你確定?”
“金枝玉葉會醜到哪裡去?”堂衣笑了,志得意滿地道。
落花揉揉眉心,“好吧好吧,就算公主都很漂亮,可是皇室貴族一大堆的規矩你不怕嗎?萬一小兩口吵嘴了,公主回宮告狀……只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當今皇上是明君,難道還不明白小兩日鬥鬥嘴是難免的嗎?更何況砍了我,公主就得守寡了,他捨得嗎?”堂衣嘻皮笑臉,“再說我這張嘴兒最甜了,怎麼可能會跟公主吵架呢?”
“他想娶親想瘋了,”君約簡單地道:“向,別理他,他要跳井自讓他跳去。”
“我好歹已經有物件了,反倒是你們兩個,成天嚷著要成親卻又一副陰陽怪氣、不積極的樣子,要等到幾時才娶得到老婆?”堂衣挑眉,笑吟吟。
那倒是。
君約點了點頭,一臉憂鬱。
“小向,你呢?整日窩在一江春水堂那個藥鋪子裡,找得著良女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