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他看著那個男人的臉和耳朵都變得通紅,然後很沒底氣的回了一句“好”。對著這樣的一張面孔,阿爾弗雷德心裡那些橫亙著的陰霾,莫名的,稍微散去了一些。

模特們的住所離最近的咖啡館不到五分鐘。如果僅僅是消失半小時,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是不能對導師解釋。

阿爾弗雷德和男人一前一後的穿過街道,雖然兩人都是保持沉默,空氣中卻有點微妙的氣氛在湧動著。

……

兩街之隔的模特之家裡。

……駱林現在待在自己的儲藏室裡,正把滿是寒意的外套脫下來放在火爐邊烤暖。今天的拍攝任務是在一小時多前結束的,在南非人盧克和紐約客肖恩的慫恿下,一群營員乾脆放棄乘車,選擇從南曼哈頓的勃朗特中心一直走回到住所。有些人——比如那法里奧和勞爾——認為這個念頭異常愚蠢,便先行打了計程車回來。但駱林和剩下的多數人一起,在寒冬的北美街頭,來了一次愉快的遠征。

現在駱林也能夠辨認出哪些個人算是和自己交好的:來自愛爾蘭的特拉維斯像塊橡皮糖一般的黏著自己,會一直不停地問:“你會做這個菜嗎?”“你會做哪個菜嗎?”在得到駱林肯定的回答後,他就會開心得要死的說一句:“好棒哦!!”……南非人盧克則是個天然的樂天派,走在路上喜歡一口氣跑出好遠,再樂此不疲的跑回來。駱林實際上沒和他說上幾句話,盧克卻很喜歡往他的身上蹭,那動作總讓駱林想到犬類動物;標準的紐約客肖恩是個單身父親,愛好是拉著人說自己女兒從出生到現在的種種可愛故事——其他的男人對他這種戀女又多話的人大多沒轍,而只有駱林會帶著笑認真聽著,也不外乎他和駱林之間的友情迅速建立了起來。

駱林此前沒預想到,原來自己還是能交到幾個作數的朋友的。能有現在的這種發展,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天色漸漸地轉暗了,駱林一個人坐在床邊,長出了一口氣。裡弗斯在客廳和別人一起玩紙牌遊戲,能從門外聽到他和別人互相打罵叫笑的聲音。駱林沒想著要動,只對著身側溫暖的昏黃燈光發了一會兒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想著明天換一件外套去穿,側過身將箱子低的羽絨服拿了出來。隨著這個動作,竟然還帶出了一條圍巾。

駱林疑惑的俯下身來,把那條米色的圍巾拿在手上。那質料極其的綿軟舒適,在燈光下泛著溫暖和模糊的光澤。駱林的臉上顯出些猶疑的神情,握著那圍巾待了一會兒,終於呼了一口氣,像下定決心一般,將枕頭下那一直關機的手機拿了出來。

駱林開了機。他自通訊錄裡選取那個名字的時候心情很亂,待到撥出號碼了還是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哪裡不對。終於驚覺時差存在的時候,手機竟然已經通了。

紐約是下午五點,東八區卻才早上六點。何式微的起床氣那麼重,怎麼會這麼快就把手機接了。

駱林的右手將圍巾攥緊了,只能說:“我忘了時差,現在馬上就……”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按在了結束通話鍵上,卻聽見何式微啞著嗓子打斷道:

“……不要掛。”

駱林垂下眼睛,沒想出什麼恰當的句子,最末問了一句:“……你還……睡著?”

何式微的鼻音很重,低聲應了一句:“現在起來了”。

駱林忽然覺得尷尬起來:“你還在新加坡吧……漫遊電話很貴,我還是別……”

何式微第二次的打斷他:“……駱林,我都等你等了兩天了,別說這種話,行麼?“

駱林的臉上露出些為難的表情,想了一會兒,只能示弱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何式微在電話裡很低的笑了一聲:“那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