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裡弗斯遲疑了一下:“我覺得看你苦惱的樣子會很有趣。”
駱林苦笑一下:“那現在你覺得很有趣嗎?”
裡弗斯好一陣搖頭:“一點都不有趣。我都快被嚇死了。你什麼都不說……我看到你傷口的時候,差一點暈過去。”
駱林呼了一口氣:“那不就行了。以後別做這種事了,又不是小孩子。”
裡弗斯揪住了駱林的床單:“你會因為這件事討厭我嗎?”
駱林笑了笑:“……原來你沒發現我已經很討厭你了嗎?”
聽到這話,裡弗斯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嘴巴都微微張開來,幾乎要哭出來。
駱林對這孩子的反應簡直哭笑不得:“騙你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把玻璃放在了那個*下面……應該也是不想我受很嚴重的傷吧?是我一直不說話,所以才會成現在這樣。所以,其實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裡弗斯把頭低下來,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好。
駱林對這樣的裡弗斯無奈的笑了笑。
他接著掀開被子,將自己一雙包紮好的腳露出來。醫生幫他腳底的傷口做了消毒止血,但是晚上睡覺前,果真還是得將腳面暴露出來——不然創口悶著容易化膿,紅腫的部分也不是繃帶綁著就能消下去。他將3M的紗布固定膠一點點的拆下來,只感受到和紗布粘連的創口上傳來一陣難言的痛楚。他這麼做著,將剝離的紗布在床頭櫃上放好了,全部完成的時候,背上都出了冷汗。
不知道什麼之後,裡弗斯已經是直直的盯著他的腳看了。裡弗斯的嘴唇有些顫抖,對著那些暗紅的傷口,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裡弗斯慢慢的,將眼神一點點移回到駱林的臉上。
駱林努力對他笑了笑:“怎麼了?”
“……”
“我沒事的,你不用做那種表情……”
“……”
看著裡弗斯沒緩過神來樣子,駱林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但是想著手和自己的腳剛接觸過,似乎有些不妥當,駱林最終還是把手伸了回來。
他只是很溫和的對裡弗斯說:“只是睡覺前拆掉繃帶而已……其實已經沒問題了。真的。”
裡弗斯的眉毛皺起來,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手抬起來,捂在了臉上。
他哭了。
駱林有些無可奈何的呼了一口氣,卻還是笑著的。
“……真是的,你哭什麼……”
……十二月五日。這對駱林來說頗是多災多難的一天,終於還是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原本已經放棄了等餐的男人們詫異的發現,竟然有人接替了駱林的位置。
裡弗斯站在料理臺前,竟然是在……烤華夫餅。
那法里奧蔫耷耷的靠上來,然後對著這食物哼了一聲:“高卡路里……你有沒有當模特的自覺?”
裡弗斯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你可以不吃。不過我還準備了焗黃瓜,你覺得那玩意兒怎麼樣?”
特拉維斯這時候湊了過來:“你做的東西有駱林做的好吃嗎?”
“來試試吧。我家的飯都是我做的。”
“Hah?!”
等著吃白食的男人們猶疑的在廚房邊徘徊著,最後還是盧克不以為意的拿了一碟食物再大呼“好吃”,一群男人才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盤子伸過去。因為裡弗斯的頭髮在頭頂紮起了一小部分,腰上還繫著印了柺杖糖的圍裙,他現在這副忙活早餐的摸樣,反而顯得分外的孩子氣。然而就是這樣一幅不牢靠的摸樣,偏偏擺出的做飯架勢熟門熟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廚房外面的角落裡,波特維和駱林相對著坐著,彼此小聲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