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心想這種事也不方便只說,於是道:“反正就是紀小姐不用擔心,酒鬼叔叔好像很有本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紀情淡淡點頭,心道:謝曉峰不會遇上麻煩是不可能的,但好在本事很大,應該不用太過擔心!
小弟說道:“那沒事的話我和阿亮就先走了!紀小姐再見!”紀情報以微笑,然後轉身回了白府內。
小弟、阿亮兩人慢吞吞的走回丁財豆腐鋪,阿亮忽道:“小弟,你有什麼打算?”小弟被他充滿鬥志的眼神嚇到,“什麼‘什麼打算’?”阿亮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關於上京城的事了!”小弟罵道:“打算你個頭啊!賭坊的事弄的爹孃心力交瘁,他們現在都年紀大了,還受得了幾回折騰!”
阿亮抱歉的撓撓後腦勺,遲疑著,但還是問:“難道,你就這樣不上京了?”小弟步子停頓,想起自己關於“出人頭地”的夢想,“我要上京,但無論如何,都會等到爹孃的心情平復以後。”聲音很輕,但異常堅定。
聽到小弟仍想上京,阿亮心想,只要上京,早兩天,遲兩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平靜的日子一過便是兩月,寒冷的冬季悄然離去,春雨為樹枝點開了嫩芽。
這日,天還矇矇亮,小弟已將大半的豆子磨好,丁財夫婦從房中走出,在幾步遠的地方偷偷看小弟,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想上去但又有所顧忌。
小弟聽見動靜,轉頭看見兩老奇怪的動作,“爹孃,你們這是怎麼了?”丁財被老伴撞得上前一步,才開口:“小弟啊,你要是有什麼想要去做的,儘管去做,爹孃年紀雖然是大了,但這一間豆腐鋪還撐得住。”
小弟暗暗皺眉,爹孃是怎麼知道我有這意思?不會是阿亮那小子漏了口風?“我沒什麼事啊,爹孃你們忽然問我這些?”丁大娘語重心長的道:“小弟,這些日子我們倆看你做人做事都變得踏實了,想來經過那事,你也懂事許多,爹孃對你放心很多!”
小弟淡淡一笑。
丁大娘再道:“但娘也看出來了,你的人在家做事,但心卻沒在這兒,所以才想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打算?”小弟聽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十天,知道自己不說反而會讓他們更加擔心,以為自己又在動什麼外腦筋,於是道:“確實在想,前些日子認識了個京城的朋友,她說想要推薦我去考錦衣衛。”
丁財聽了立展歡顏,“那很好啊,可以做錦衣衛,肯定比在這鄉下地方買豆腐強!”小弟道:“爹,去京城的事不急在一時,何況,去不去我還沒決定。”丁財斥道:“還沒決定!這麼好的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若是你想來想去,到時候位置給了別人怎麼辦!”丁大娘責怪道:“你這老頭子,兒子是捨不得我們才不走,怎麼就給你罵上了?”
丁財沒能道歉一下,就聽見有人敲門,丁大娘離得最近,邊過去開門邊嘟囔著,“這麼早就有人來買豆腐了?”一開門,看清來人,手指停在半空,滿臉的驚愕,“你……你……”
丁財、小弟忙跟著上去看,這一看……頓時小弟驚叫出口:“酒鬼叔叔……不不,阿吉,阿吉,叔叔!”一時改口,好不結巴。
來人正是謝曉峰,還有如玉。此時的謝曉峰毒癮已戒,脫去了那身破舊不堪的衣服,換了精神的一套。
謝曉峰本來就長得俊美,如此穿著看來頗有風流韻味,讓習慣了他一身猥瑣的丁家乍見其人,都被驚倒,半天難以回神。
如玉被小弟結結巴巴奇奇怪怪的叫法弄得嬌笑連連,“阿吉叔叔?小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禮貌?”小弟回過神來,臉漲得通紅,“幹嘛?我叫錯了嗎?啊!”如玉忙裝的驚慌,“沒有,沒有,哪有錯啊?不過就是人家耳朵裡聽得彆扭……”一面說著,一雙單眼一面不是眨動,弄得小弟的臉色紅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