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艘船隻漸漸靠岸之後,霎時之間,每一艘船上,從船艙裡面都躍出了七八條人影。船上的人與岸邊的人見面之後,也沒說多甚麼,便見那些船上的人,多數是些三十來歲的大漢,一個個又進了船艙,將一袋袋的東西扛了出來。
每艘船距離岸邊都還有將近兩丈那麼遠,但那些大漢不但力氣大,輕功也好,直接施展身法,肩上扛著看似不輕的東西,轉眼就落到了岸上,然後退如飛,將一袋袋的東西放在了馬車上,之後又施展輕功返回了船上,去船艙扛新的。
而此時,船上的十五個頭目,與隨馬車一塊來的八個頭目,加起來一共是二十三個人,早已聚到了河岸邊的一處,一邊看著大漢們來來往往的將船裡的東西往馬車上扛,一邊卻是閒聊了起來。
至於那十五個坐在船頭的老者,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就連雙目,也沒有睜開過看一眼,像是已經變成了石人。
那二十三個人所閒聊的話題無非是秦淮河畔的哪一個姑娘夠勁,哪一個姑娘夠甜,說著的當兒,突然提到了秦淮河最近來了四大美nv,最是難纏,四人個個賣藝不賣身,價格也最高,將原先的huā魁們都比下去了,改一天得找機會去見識見識。
眼看四十多倆馬車已經裝了將近一半的時候,忽聽得腳步聲傳了過來。這腳步聲並不是很輕微,倒好像是尋常人走路似的。朦朦朧朧的月s…下,只見一條人影在遠處的小道上出現,並向這邊走了過來。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但這也只是停了一下而已,很快,那些大漢又忙碌起來。
只見那二十三個聚在一起閒聊的人中走出了兩個人來,身形一分,疾電般的向那邊趕了過去。不多時,這兩個人已經藉著長草的遮掩,已經一前一後的將那人給圍住了,然後將身一晃,現身出來。
“小子,你是甚麼人?”對著來人方向的那人低聲喝問道。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留著不到半寸的絡腮鬍須,手裡提一罈酒,一身的酒氣,打了一個酒嗝,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問我是誰?”
只聽後面的那人冷笑了一聲,不屑地道:“原來是一個喝醉了酒的酒鬼。吳兄,別跟他客氣,先把他放倒再說。”
“好,就讓我來動手。”
站在酒鬼面前那人說完,突然將身一起,身形如老鷹一般的離地飛出,一掠三丈,伸臂出手一抓,五指已經抓向了那酒鬼的面m…n,出手又快又狠,若是被他的五指抓住了m…n面,腦袋只怕都要被抓裂了不可。
眼看那人的五指就要落在那酒鬼的面m…n上,忽聽那酒鬼打了一個酒嗝,瞬息間,那人連一句話都沒有吭一聲,人便突然無聲無息的向後橫飛出去,落在了七八丈外的一片草叢中,再也沒有站起來。
站在酒鬼後面的人大吃一驚,身形一晃,從邊上饒了過去,來到了那人的身邊,蹲身伸手一mō,不由得失聲叫道:“吳兄……”
這人這一句話頓時驚動了碼頭這邊,只見聚在一起的二十一個人,全都將身一起,轉眼落在了這人的邊上,內中好幾個大聲問道:“怎麼了?”
只聽那人語聲有些顫抖地道:“吳莽……已已經死了。”
“死了?”
有人吃驚的道,蹲身伸手mō了mō到躺在地上不動的那人,發覺對方全身上下毫無一絲傷痕,但卻感覺得到對方已經沒了氣息,分明就是被高手用高深的手段給活活震死了。
只見眾人之中一個年紀最大,身上揹著雙刀的青衫老者望了那酒鬼一眼,眉頭一皺,將手一揮,這時,其他的人身形一晃,已將那酒鬼圍在了核心。
那揹著雙刀的青衫老者雙手一拱,沉聲問道:“不知朋友是哪一路的好漢?”
那酒鬼抬起一雙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