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就不姓童了。
想到這裡,童慶花的底氣越發足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圍觀的人大聲道:“咱們兩個村子世代居住在這大山裡,從以前到現在雖然沒出什麼好大出息的人。但是哪一家不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她這話引起了不少人的贊同,她見狀,指著許心又拉高了一個嗓門兒:“就這,姓許的人,一個勞改犯的女兒,莫名其妙的跑到村子裡來。瞅瞅以前,咱們村子裡可不是和和睦睦的。人家胡老師以前教娃娃的時候,那人品誰見了不說好?如果不是她死不要臉的纏著人家胡老師,胡老師和我們家玉蘭兩人也好好的。胡老師都和我家大姐說過了,過了端午節就託媒人上門下聘討玉蘭當婆娘呢。結果,被她一攪合,生生害得兩人成了亡命鴛鴦!”說著,她話鋒一轉,對著其他孩子道:“娃娃們,你們的胡老師就是被這個人給害的。這女人狠心啊,害的你們的老師名聲壞了不說,還被砍了一隻手,這一輩子就只能當個殘廢人了。”
學堂裡的孩子,大多數都被胡友良教過。
胡友良以前教書的時候,也很溫柔和禮,不會像本村的老師那樣動不動就拿戒尺打人。你做錯了事情,還會溫言細語的和你講道理。孩子們還小,聽了童慶花的話,都覺得胡老師這個可敬可愛的人,是被這個勞改犯的女兒害的。
再加上以前‘許心’的性格有些怪,雖然經常來學堂裡纏著胡友良,可對這些孩子可是從來沒好臉色。有時候乘胡友良不注意,還會偷偷打罵這些孩子。孩子們都是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聽了童慶花的話都抹著眼淚兒為胡友良打抱不平,紛紛叫嚷著讓許心滾蛋。更有甚者,還從地上撿起泥巴石頭,往許心身上扔。
童慶花見狀,心裡得意的很。還再繼續道:“學堂是讀書的聖地,不能讓強jian犯的女兒褻瀆了。外姓人就該滾出村子!”
現場的氣氛被越演越烈,許心一邊躲避著孩子們扔的東西,一邊皺眉,這童慶花是個聰明的,知道在學堂裡挑起學生們的眾怒。
許心見好幾個女娃手裡拿著毛筆要朝自己扔過來,她眼珠一轉,本來往左的身子忽然轉向右邊。那幾支毛筆立馬落在了最開始出來的那個男老師身上。
那男老師眉頭見自己乾淨衣裳,被毛筆上的墨汁糊的慘不忍睹,眉頭一皺,大喝:“都給我住手!”
他這一吼,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尤其是孩子們,被他眼神一瞪,全都慫著腦袋,站在那裡。有個別的刺頭兒,還敢指著許心,昂著脖子不依不饒的說一句:“四爺,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我們不要她當老師!”
被喊成四爺的老師眉頭一皺,沉著嗓子道:“全都回去!誰再鬧事兒,晚上全都去跪祠堂!”末了,他又嚴肅的加了一句:“外村的人就跪涯風洞!”
這話一出,所有學生都沉默。
沒有一個人敢再鬧事兒!
許心低著頭,嘴邊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從剛才她就看出來了,這個叫四爺的人無論在本村還是外村都有足夠的威信!
四爺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童慶花,又看了眼許心,擰著眉頭道:“你有什麼話說?”
許心聽到他問自己,背在身後的手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出了眼淚,才抬起頭,做出一副被嚇怕了的表情,可憐兮兮的說:“……我,我不知道……”她又指著童慶花,吸了吸鼻子,擠落兩滴淚才道:“這位大嬸兒說不要我教書,我只曉得是老族長下了命令讓我教書的。如果她不讓我教,我就不教了,族長的威信何在。”頓了頓,她又道:“你們都說我爸爸是壞人,可是我媽和族長都說了,我爸是被人冤枉的。子不言父之過,就算我爸被冤枉進了牢裡,我現在是李家莊的媳婦兒,他們楊家村的人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