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手工訂製首飾的小鋪子裡給她訂做一個不就行了嘛。”
手機裡面靜默了一會兒,張麗飛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淳風,對不起……”
“怎麼了?”
“沒,沒什麼。”張麗飛強笑道:“謝謝你送給我這麼好的禮物,真的,我會好好珍惜,天天戴著的。”
蘇淳風打趣道:“得,別提這茬啊,聽了你那學姐開出的價格,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張麗飛撲哧笑出了聲,嗔道:“你後悔也沒用,我可不會還給你。”
“唉,我這天生的破財命。”
“討厭。”張麗飛道:“你和海菲在哪裡?”
“天壇。”
“那你們玩兒吧,我下午還要排練,下週末再去找你們……”
“好,再見。”
“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蘇淳風望著遠處氣勢恢宏的天壇和白玉欄杆圍繞的層層階梯,心中暗暗感慨世界好小,走到哪裡都有術士的出現——那位捨得用價值近五十萬的翡翠項鍊換妖骨項墜的女生,肯定是術士,不然的話怎肯如此大手筆?
王海菲依偎在蘇淳風身旁,道:“什麼事?”
“麗飛那個傻丫頭啊。”蘇淳風笑著說道:“有一位識貨的學姐看到我送她的項墜,要用價值五十萬的翡翠項鍊與她兌換,還好她有份心,沒答應換。”
“五十萬?”王海菲吃驚道。
“怎麼?”蘇淳風攬住王海菲柔若無骨的細腰,輕聲道:“沒什麼好驚訝的,我送給你們倆的項墜扔到社會上給普通人看,恐怕五塊錢都沒人肯買,但如果是識貨又有錢的主兒,你開價一百萬一枚,都有可能屁顛顛地給你拿錢。”
王海菲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我不敢戴了。”
“戴著吧,再過些時日,等項墜亮了之後,識貨的人如果不仔細觀察,也很難看出來它的寶貴之處。”蘇淳風攬著王海菲向遠處走去,一邊說道:“有了這次的事情,倒是不用擔心麗飛不肯戴項墜,以後啊,她恐怕會和你一樣,天天戴在身上不肯離身了,剛才向我道歉時還差點兒哭出來呢。”
“淳風……”王海菲語氣略帶歉疚地說道:“這麼貴重的項墜,你,你還是拿回家,給叔叔嬸嬸戴吧。”
“送給你了,就坦然戴著。”蘇淳風微笑著搖搖頭。
王海菲輕輕倚在他的懷中,柔聲道:“可是東西太貴重了,我戴著會天天睡不著覺啊。”
“習慣了就好。”
“叔叔嬸嬸他們有嗎?”
“沒有。”
“為什麼?”
蘇淳風抬頭望天,輕聲嘆道:“自古醫不自治,卜不卦己……尋常人理解的意思是醫生在治療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卜算者在為自己和親人測算時,會影響到個人的心態,從而出現誤診和誤算,嚴重了就要人命。這是事實,換到神棍的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上,也差不多有這層意思,但副作用會更加嚴重,唉。”
王海菲心中一酸,忽覺得蘇淳風縱然有一身令人驚奇羨慕的神秘本領,卻始終承受著常人所不知的極大壓力。也許,正是因為這些玄而又玄的無形壓力,才會使得他一直以來都不希望有更多人知曉他會那些神棍的手段吧?
“累嗎?”王海菲心疼地抬手輕輕摩挲蘇淳風的臉頰。
“挺好的。”蘇淳風笑笑:“我有什麼累?”
“那就好。”
……
春寒還未褪盡,小雨便耐不住寂寞淅淅瀝瀝地落下。
平陽市南城工業園區已經開始了前期的動員拆遷工作,一些勘探裝置,還有前期測量工程隊伍進入廣袤的農田和村落中,每日裡進行測量、繪圖等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