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的性格我還是比較瞭解的,既然他請褚先生到萬通物流集團做董事長助理,應該是有所擔憂,為了安全起見才會這樣做,而且,他的擔憂必然是實際存在的。私底下,我也聽石大師講述過,你暗中保護蘇成,雖然具有一定的風險性,但因為有石大師在萬通物流集團總部以及幾個重要分公司,還有蘇成、秀蘭的居住地,都佈下風水術陣,又有向來謹慎小翼的淳風佈下諸多防禦型術陣的緣由,其實在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你這份保護的工作,是很輕鬆的。所以我今天專程找機會單獨與褚先生談話,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您請講。”褚卓延禮貌道。
“在不影響褚先生保護蘇成的前提下,必要的時候,也能夠保護我的女兒陳羽芳。”陳獻認真地看著褚卓延,道:“我也可以按月支付給褚先生應得的酬勞,如何?”
褚卓延不解道:“陳總經理,能有什麼危險?況且我是術士,我能夠做的,充其量就是應對術法對人的侵害。”
“我擔心的,正是羽芳被術士施術法傷害到。”
“為什麼?”
“淳風考慮且擔憂的,正是至親之人遭受術法所害。”陳獻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道:“羽芳和他的堂姐、堂姐夫,嗯,也就是秀蘭和蘇成之間,包括淳風,關係非常近,羽芳更是萬通物流集團的大股東,總經理。如果有術士為了報復之類的緣由,想要傷及淳風的親人,那麼我擔心,羽芳也會成為術士的報復攻擊目標之一。”
褚卓延怔了下,稍作思忖後,微笑道:“陳老先生,我想您對於奇門江湖和術士,不夠了解。淳風請我來,確實是因為有所擔憂,防止萬一事態的出現。但這種事情的發生機率,非常低。原因很簡單,傳統的江湖規矩中,就有禍不及家人這一條,況且縱然是誰有心要不擇手段地報復發洩,也總要考慮到,被報復者有親人,實施報復者,也同樣有親人,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其一,其二,我出現在蘇董事長的身邊,更多起到的是一種警示作用,但也有弊端,那就是會令個別瘋狂之人意識到淳風所在意的是什麼。如果我再把自己的職責範圍擴大,關注目標包括了陳總,那麼我想,就會形成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結果,從而讓有心人認識到,淳風所在意的人中,包括了陳總,這樣的話,本來無風險的陳總,反倒會徒增無辜被傷害的可能性。”
“這……”陳獻皺眉想了想,點頭自嘲道:“褚先生此言有理,是我年紀大了,想得太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頭子咯。”
“老先生愛女心切,可以理解。”
“罷了,罷了!”陳獻擺手道:“褚先生,有機會還請賞光,我久仰奇門江湖事,很想請教。”
“不敢當。”
……
蘇董事長在河塘村大擺筵席,邀街坊四鄰親朋好友,慶賀次子考入華清大學的這一天晚上,身在京城大學的蘇淳風,也邀請了室友,還有在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里算得上關係極好的白行庸、袁郎幾人,在京大西門外的燒烤攤上,擼串扎啤,幾個年輕人不亦樂乎。
弟弟考入華清大學,蘇淳風當然也非常高興。
他能想象到,父母現在的心情。
為人子,莫過於此。
褚卓延打來電話的時候,蘇淳風正與室友們喝到了興頭上,他看了下來電顯示就摁下接聽鍵,道:“說吧。”
褚卓延聽得出蘇淳風這邊熱熱鬧鬧的聲音,知曉蘇淳風現在不大方便接聽電話,所以褚卓延沒有廢話,直接把中午時分陳獻與他的談話,簡單講述給了蘇淳風聽——這,是褚卓延認真思忖後做出的決定。
聽完褚卓延的講述,蘇淳風道:“卓延,這樣處理挺好的,我相信你。”
“嗯,那就先這樣,不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