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奶油小生的柔弱樣,但一雙深邃的的眸子裡總是透出掩飾不住的憂鬱和滄桑感。此時他穿著一件藍灰色雙扣西服,裡面白色襯衣,下面穿一條黑色休閒款西褲,腳上穿一雙鋥亮的黑色尖頭皮鞋,整個人立時就顯得成熟硬朗了許多。
陳羽芳拿著車鑰匙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量著蘇淳風:“真帥氣,我都忍不住想要讓你假扮我的男朋友了。”
“您可別嚇我。”蘇淳風道:“對了堂姨,您怎麼還單身呢?”
“恐婚,行不行?”
“不知道。”
陳羽芳噗哧笑出了聲,開啟車門招呼蘇淳風上車,駕著車往外駛去,一邊說道:“到那裡不用緊張,放開些。”
“嗯。”蘇淳風道:“我還是有些搞不明白,您帶我去就是為了當花瓶?”
“是啊。”陳羽芳笑道。
蘇淳風無語。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他又怎麼能明白陳羽芳想些什麼?
約好的飯局在幸福大街北段的濱海漁港大酒樓,顧名思義,濱海漁港以海鮮美食為主,在平陽市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檔酒樓。
時值中午,酒店門前停滿了一輛輛或高檔或普通的轎車。
旋轉玻璃大門內,兩側站著身材高挑,穿紅色曳地長裙的迎賓小姐,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每有顧客出出進進,都會微微躬身道一句“歡迎光臨”、“請您慢走”之類的話,聲音清脆似鶯,笑顏綻放如花,令人賞心悅目。
長相帥氣俊朗,又頗有些文雅氣質的蘇淳風,跟在拎著一個黑色手包,丰姿綽約職業女性氣場十足的陳羽芳身後,邁步走進酒樓。
察覺到到迎賓小姐和前臺服務員看向蘇淳風時的目光,陳羽芳心裡格外開懷,愈發覺得自己這次帶蘇淳風前來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隨著父親退休的時間越來越長,人情冷暖就愈發在她以往所交際的圈子裡顯露出來,她離婚後這幾年雖然稱得上是事業有成,但相比其他一些或依然在政府部門任職,或藉著家裡人的權勢經商開公司的朋友們來講,委實算不得什麼。
她的哥哥陳羽凡,能力不足,前兩年還靠著父親的人脈關係網,看似混得不錯,事實上這一年裡已經漸漸被排擠,沒有了實權,只能夠勉強尸位素餐。
家裡沒有了權勢人物,她這點兒事業在圈子裡,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這一年多來,她每每在朋友們面前總會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也能感受到個別人眼裡不屑和輕蔑的目光。而她的秉性又好強,好面子。所以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從各方面為自己賺取些哪怕是虛偽的面子——就比如,這次帶蘇淳風赴約。
蘇淳風長相帥氣俊朗,家境優越,又是北大學子,是她陳羽芳的……外甥。
最關鍵的是,陳羽芳很清楚,或許在尋常人看起來蘇淳風也就是長相好點兒、家境好點兒、學習成績好點兒、上的大學好點兒,讓人羨慕嫉妒恨。但在她們這個圈子裡的人,眼光放得都比較遠,他們想到的首先會是——當今時代,科技和經濟掛帥,京大的文憑就足以讓其步入官場後的起點高於他人,再有雖日薄西山但老而彌堅的陳獻全力支援,誰知道將來蘇淳風會不會成為平陽市的政界新星呢?
所以,把蘇淳風帶在身邊,這就是個面子!
兩人乘電梯上三樓。
出電梯沿著樓道間向裡走,在服務員的指引下,陳羽芳領著蘇淳風,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寬暢的大包間裡,是兩張十人坐的大圓桌。
圓桌旁的座位上,已經有十多名男女青年就坐,看到陳羽芳邁步而入,有的開口揮手打著招呼,有兩名女青年起身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當然也有坐在那裡沒動作,只是抱以禮貌的微笑點點頭,而坐在最裡面正位上的男青年,卻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