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板著臉呵斥,甭管是誰在主持會議……
畢竟,他還年輕啊!
純粹小人物出身的他,那份壓抑在深處自己都從未察覺到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既然是座談會,那就開始吧。”蘇淳風側頭對白行庸耳語道。
“嗯。”白行庸點點頭,面帶微笑地對著話筒說道:“大家安靜一下……”
畢竟都是在不耽誤修行的情況下還能夠堅持學習考入大學的優秀學子,聽著會長白行庸的話語聲響起,會場內立刻安靜個了下來。
白行庸微笑道:“劉主任剛才的話,讓我感到格外親切,就像是當初懵懵懂懂進入大學時,受到一位學長的教導和幫助,亦師亦友。剛才,劉主任提議,今天的會議改成座談會的形式,這是對我們大家的信任,也是對我們思想和能力的肯定。那麼,我們現在就請劉主任,把今天要討論的主要討論話題講一下,大家各抒己見,歡迎……”
掌聲四起。
心情大好的劉學樹連連點頭,待掌聲落下,便對著話筒說道:“嗯,原本是想要總結一下上次兩地大學生術士協會舉辦的術法切磋友誼賽,再談談今年,以及以後,可能每隔三兩年,甚至每年都會有安排各國術法界,年輕一代術士們的交流活動,還會適時以留學生出國深造的名義,到國外長時間學習。不過既然是座談會,咱們就不做具體的報告和傳達精神了,大家討論下,應該如何安排我們國內大學生術士走出國門去做交流,國外的年輕術士們來到我國,我們又該如何接待……”
一番簡短的話題介紹後,劉學樹給了大家一段短暫的思考時間,然後提議由會長白行庸率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白行庸、裴佳、單蓁蓁在會議開始前,就和劉學樹做過簡單的交流,所以知曉有這樣一個需要向與會者提前通告的訊息,每個人心裡也都大致想好了如果自己發言,需要對此說些什麼。
而蘇淳風因為晚到的原因,並不知道這則訊息。
不過對於這種事兒,他還真不怎麼在意——再有三個多月,自己就畢業了。
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白行庸、裴佳、單蓁蓁各自做了闡述性的發言。而白行庸深知蘇淳風這傢伙對於這些事斷然不會上心,若非在羅教授、武局長面前有過承諾,尸位素餐的他甚至都懶得來參加這樣的會議,所以為了避免出現冷場的尷尬局面,在單蓁蓁發言結束之後,臺下掌聲剛剛一落,白行庸就很及時地說道:“那,我們也都是把個人並不成熟的思路籠統地說了下,大家誰有想法的,可以舉手發言。”
“蘇淳風。”劉學樹笑呵呵地打斷了白行庸的話,道:“你也講講,有什麼看法和建議?”
“唔,挺好的。”蘇淳風撓頭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其實他剛才還真沒去想這茬事兒,而是走了神兒,正琢磨著晚飯時錢明打來電話,提及目前在東北遇到的一些困境,並請示蘇淳風該如何做,蘇淳風在電話中有些生氣和鼓勵地告訴錢明,自作主張!我人在京城,對於那裡的人事根本沒有絲毫的瞭解,怎麼去幫你出主意……因為有了這麼一出事,所以剛才蘇淳風覺得既然開會沒自己什麼事,乾脆考慮王青和錢明的行動如果效果不太好的話,又該如何做,肖家接下來會怎麼做……
未曾想到,思路被劉學樹給打斷了。
壓根兒沒有絲毫準備的蘇淳風,只得微笑著即興發揮地敷衍道:“那個,嗯,新時代嘛,經濟、政治、文化都在與世界接軌,終將走向全球人類大融合,奇門江湖和全球術法界自然也要接軌。嗯,大家要有信心,奇門江湖源遠流長,歷史數千年,是世界術法的鼻祖,是我們民族的驕傲,啊,大家探討,探討……”
沒了。
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