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繪畫藝術的穀雨,出乎意料地漸漸沉迷在這些畫作中。
兩人拉著手移動,不知不覺在一幅半米寬的畫作前站住,看起來非常簡單的一幅畫,兩隻手交纏的手,指間覆蓋著蔓藤。
“這幅畫看起來很特別。”原諒一個不懂繪畫的人,只能如此形容。
喬遠歪頭專注了看了幾秒:“你覺得作者在表達什麼?”
穀雨思忖了片刻:“可能是在表達一種感情上的依賴,畫的整體色調看著很溫暖,說明這種依賴是讓人妥帖的。”
喬遠像是想到什麼,輕輕笑出聲,轉身和她相對,舉起拉著她的那隻手:“像我們這樣嗎?”
穀雨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還未反應過來,他忽然湊上前,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離開時,一臉無賴笑嘻嘻的樣子,黑漆漆的眼睛,波光潺潺。
本來一個額頭之吻,實在算不了什麼,但這含情脈脈的眼神,實在讓穀雨招架不住,不由得老臉躥上一絲紅暈,佯裝嗔怒地推了他一把:“你幹嘛呢?這裡是藝術之地,別褻瀆藝術好嗎?”
喬遠順勢將手攬在她腰間:“你剛剛評價這幅畫的時候,我忽然有點感慨。好像是在說我們。”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的低啞,穀雨只覺得心裡都快化掉,心臟忽然加快,感覺就要招架不住了!
她憤憤地想,不行,一定要讓他再追著自己一段時間,不然就這樣被他俘虜,簡直太沒面子!
兩人正曖昧著,穀雨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她轉頭一看,果然見幾米之遙,一個異常清純漂亮的女孩,正歪頭一動不動看著她和喬遠。
她臉上一熱,輕咳了一聲,趕緊推開喬遠,內什。麼……被人觀賞總還是讓人彆扭的。
喬遠也看到了那女孩,奇怪的是,看到兩人都朝她看去,女孩也沒有絲毫被人發現她在偷窺的不自然,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兩人,眼神清澈無邪。
穀雨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下意識地抬手對她揮了揮,指了指身後被擋住的畫:“你要看這幅畫嗎?”
但是那女孩依舊沒有反應,只是那樣看著她,或者是他。
穀雨皺了皺眉,正要再開口,一個老太太忽然匆匆忙忙從旁邊冒出來,拉著女孩低聲道:“寶貝,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走,我們回家。”
穀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地看著一老一少離開,不明所以地看向喬遠,喬遠也是無奈地聳聳肩:“真是奇怪的小姑娘。”
穀雨當然也覺得那女孩奇怪,不過還是忍不住打趣他:“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小姑娘,看上了你這個小夥子了呢?”
喬遠露出無辜的樣子:“她剛剛是在看你,好嗎?”
“明明就是在看你。”
兩人裝模作樣地爭論了幾句,喬遠一如既往地甘拜下風,假意哎呀了一聲,摸了摸肚子:“你看看你,把我肚子都說餓了。”
穀雨嗤笑著白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我把你說懷孕了?”
喬遠狡黠一笑,低聲湊在她耳邊:“這個功能是屬於你的,我搶不過來啊。不過我會努力讓你儘快用上這個功能的!”
穀雨臉先是紅再是黑,用力掐了他一把:“滾!”
“好了好了!”喬遠立刻求饒,“我是真的餓了,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找家好吃的餐館吃飯去吧。”
“你請客!”穀雨惡聲惡氣道。
“遵命。”
兩人拉著手,笑嘻嘻往外走到門口,迎面進來一個人,本來笑著的穀雨,立刻拉下了臉。
“穀雨,好久不見!”一身休閒正裝的宋爾同,在兩人面前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是慣有的溫和,只是看向兩人的眼神,卻是意味不明。
穀雨冷著臉,輕嗤一聲,敷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