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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性情如何,是大哥的問題。不是嗎?

第四章

四年前的短暫一夜情之後,鍾適刻意的把有關於方笙的記憶封鎖在心的底端。不輕易回想,不讓那份美好延伸成更進一步的思念,進而氾濫成災。他要不起,也擁有不起,明知道有那麼多的無望,自是封鎖住所有,不讓自己屈服在渴求希冀中。

春夢,美夢,都只能放在心中低迥淺。

可是他能抑制自己幾近完美的勒住自我脫的心,卻不能阻止他人來撩動。尤其是這個令他心動的女子。四年前不早已知道了嗎?她並不如外表所呈現的嬌弱被動且無助,當然更不是童話中坐等王子來追求的公主。

她是比任何人都獨立自主、深知自己要什麼的女性。

四年未見,不代表他當真能對她做到不聞不問的地步。商業性刊物的報導,由臺灣商界傳來的小道訊息,只要有關於她,他皆小心且慎重的收藏在心中,不斷的為她的功績喝采。

不需披戰袍與男人殺,不必以男性化的扮相讓人感到精悍,甚至不必刻意將口語訓練成簡潔有力。她似乎完全悖離了人們對“女強人”刻板的認定,自成一格的揚威商場,一再一再的使輕視她的商界老手大吃敗仗。

這樣的女子,一旦確定了她要的東西,他懷疑她會有要不到的。光是她美麗柔雅的外表便足以讓男人為她摘星撈月了。

如果她當真為他而來……

悸動的心因這想法而難以平靜自持。

他們不會有結果的。尤其他想到了他必須與金小姐結婚,心頭益加沉重且陰冷。

唉帶她回他的公寓,她便進入浴間卸妝,堅持在最清爽的時候與他談話,也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悶悶的對著視窗吐出煙霧。在乍見她的欣喜壓下之後,苦澀又不客氣的狂湧了上來。三十年來,能在他心中烙印的女子幾乎沒有,除了他那早亡的母親之外,就屬方笙最令他無法忘懷了。如果他夠自由,或有充裕的時間,那他們早在四年前就該有更進一步的交往。甚至可預期的,“愛情”這東西也會毫無疑問的到來。

但他們沒有時間,於是錯過了彼此。

不是沒有遺憾的,只是世間總是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來挫折人心。何能獨厚於他而倖免?

身後傳來輕巧的腳步聲,他側過面孔,看著清新如朝露的她,正雅緻的泛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借穿你的襯衫,不介意吧?”她指了指身上的白襯衫,下長及膝,像穿著大布袋,益加顯得她羸弱而纖小;一卸了妝,沒了那股世故氣息,她純真如天使。

幾乎要溺斃在她的溫柔眼波中,他猛地拉回理智,甩開頭,順手將煙捻熄,坐入沙發中。直到冷靜的因子回到體內,他才又看向她,眼神是難以解讀的莫測高深。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她坐在他對面,笑得有絲淒涼。

“我們必須以客套話來當開場白嗎?也許對你而言,我只是眾多床伴之一,但我以為至少應該有些不同。看來我是猜錯了,我們仍算是陌生人。”

他輕嘆,過了許久才問道:

“你想要什麼?方笙。”

“我要完成四年前未能完成的事。”

“我以為你要的只是一夜情。”

她幽深的凝視他。

“是的,起先是,但你知道如果我們有時間繼續發展下去,能擁有的不會只是一夜情。”她笑了聲,有些許自嘲:“向來都該是男追女不是嗎?但我不認為我會等到你來追求我的一天。雖然我的賭運一向好,但不該盲目下注。你沒有寬裕的條件與時間來追我,所以我只好自己來了。但首先,我必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單戀。我是一廂情願嗎?”她走到他身前,蹲坐在地毯上,雙手輕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