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志與野心。
人可以承受一次一夜白頭,卻無法接受二次的瞬間蒼老,兵符的憑空消失無疑是對上官鴻的致命第二擊。
“上官鴻,我準備與您的女兒退婚,您沒有意見吧?”鳳亦北禮貌的性問上官鴻。
上官鴻沒有回應,只是收回視線,看著鳳亦北嘿嘿一笑,然後慢騰騰的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嘴角輕輕的念著,“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他的背影彷彿一下駝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高大挺拔,整個人變成了小老頭。
上官婉琦怔怔的看著自己最親愛的父王,她對這首詩再熟悉不過了,曾經這是大哥最常掛在嘴邊的詩,大哥從小就嚮往那悠然自得的田園生活,為此還受父王不少的訓戒。
上官鴻經過鳳亦北,經過上官婉琦,經過所有人,踉踉蹌蹌的往賓客席中的上官子軒走去。
上官子軒看到上官鴻向自己走來,也顯得有些意外。
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是他最親的兒子了嗎?那還走過來幹嘛?
上官鴻走到上官子軒面前,伸出那蒼老的手輕輕的撫上上官子軒的臉,露齒微笑,“軒兒,跟父王回家,父王不再逼你念兵書,不再反對你去雲遊四海……”
他的話消失在半空中。
柳書銘望著那陷入昏迷的上官鴻,面露嫌棄,此時的上官鴻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就像那已經被榨乾了汁的豆腐渣。
鳳亦北轉過臉,不再關注上官鴻,人家的親兒子都不關心,他關心啥?
“九王爺,那丟失的兵符怎麼辦?”羅錚輕聲問。
“全府全城同時搜查,不得錯過任何線索!”鳳亦北轉身對著所有的賓客略帶抱歉的說,“諸位,實在不好意思,本王希望能得到大家的配合!”
大夥竊竊私語,卻無人敢提出異議。
上官子軒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如若拒絕了,那自己豈不就得背上這個大黑鍋?那麼就會引起其他的覷視,甚至還會引起五王爺鳳亦君的猜忌。
最大的問題是那個兵符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中,他無需犯這個險。
待所有的賓客都查過,全府的每個房間都查過時還是一無所獲。
鳳亦北輕擰著眉,眼神在昏迷的上官鴻,賓客席中的上官子軒,被燕延安制住的上官婉琦,以及張聯等人身上游走,按時間來推算,那兵符被成功送出城的可能性極低。
“都查過了?沒有遺漏的?”鳳亦北沉聲問向上前稟報的侍衛。
該侍衛低下頭,小聲說,“除了關押少夫人的暗堂沒有搜查。”
鳳亦北一愕,直覺的排除這個可能性,不可能會是柔兒,她甚至還不知道這個兵符的存在,又如何會去偷?況且那個暗堂四面警備森嚴,她是不可能躲過那些侍衛的監視。
說得更直白點,鳳亦北的內心已然斷定雲語柔沒那個逃得出暗堂,混得進老宅,躲得過利箭,開得了長鎖,甚至還踢得昏張聯的本事。
縱然她有一些本事,也不過是上不了大臺面的花拳繡腿和江湖混術。
鳳亦北大手一揚,對著那侍衛說,“算了,暗堂不用查了!”
聽到他這麼說,上官子軒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的想法與鳳亦北恰恰相反,他覺得這事還真有可能就是雲語柔幹得!
身為王牌特工的嚴瑾可以說是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精!她的偷技若非得說有什麼缺陷的話,那就是不能像神偷我來也一樣囂張得在門庭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之所以沒有留下大名,估計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她自知沒有我來也那來去如飛的身手罷了。
“九王爺,您就是徇私舞弊嗎?為什麼在場的賓客都查了,偏偏您自家人不查?”上官子軒有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