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會兒,白孝德疑惑道:“將軍,為何不進去?屬下去敲門?”
趙子良問道:“孝德,你說我在這裡與壽王妃會面是不是有些不妥?”
白孝德聞言笑道:“將軍,這可不像您,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了?”
趙子良聽得一怔,隨即笑道:“是啊,我還真有些畏首畏尾了。行了,你去叫門吧!”
“諾!”
白孝德答應一聲,就上前叫門,連敲了十幾下,道觀的紅漆大門開啟了,一個穿著樸素道袍的年老女道士出現在門內,她看了看白孝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趙子良,問道:“是趙將軍吧?快請進”。
趙子良把馬交給白孝德,對年老女道士道了一聲謝謝,就走進了道觀,白孝德牽著兩匹馬跟在後面,待他們進了道觀,年老女道士才關了大門。
趙子良有些好奇,停下問道:“女道長,道觀不開門讓香客進來焚香祈福的嗎?怎麼把大門給關上了?”
年老女道士豎著手掌道:“無量天尊,玉真道長和趙將軍都是貴客,太真道長擔心香客驚擾了玉真道長和趙將軍,所以吩咐貧道今日緊閉觀門。歇觀一日!”
“玉真道長也在嗎?”趙子良問著心裡其實踏實多了,如果沒有其他外人,他還擔心自己單獨與楊玉環在這裡會面的訊息走漏出去,但是有玉真公主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是的,趙將軍請!”年老女道士做了個請的手勢與趙子良並排向前走去,白孝德看見道觀第一進大院中有一棵歪脖子桂花樹。便把兩匹馬系在樹幹上,扶著腰刀遠遠地跟在兩人後面。
這道觀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是樣樣俱全,來到三清殿,剛進門趙子良就看見了玉真公主穿著一身華貴的道袍盤腿坐在右邊一個蒲團上,而左邊靠近三清雕像的一個蒲團上坐著同樣穿著華麗道袍的楊玉環,下首一個蒲團上竟然坐著一個青年男子,這男子頭戴金冠,身穿鑲金襟邊錦袍。面如冠玉。
三人正說著話,看見年老女身旁的趙子良,都站了起來,趙子良沒想到這裡還有男賓,這下讓他更放心了,剛跨進殿門便向殿內三人拱手笑道:“道長這裡好清靜,果然是修道的好地方,見過玉真道長、太真道長。呃,這位是······?”
豈知那青年男子禮數很是周到。做得極為標準,向趙子良拱手行禮道:“趙將軍駕臨,李瑁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啊,竟然是壽王李瑁?這下讓趙子良更詫異了,按理說如果要答謝搭救之恩。應該也是一家之主的李瑁向他發出邀請,而不是由楊玉環這個女人親自前往相邀,這不符合常理啊,難道壽王府是楊玉環當家?這不能吧?
趙子良感覺自己的思維有混亂,甚至有些胡亂猜疑了。連忙收斂心神,拱手連聲道:“不敢不敢,原來是壽王殿下,請恕末將禮數不周”。
玉真公主在一旁笑道:“行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就不用這麼拘禮了!”
楊玉環順勢道:“姑姑所言甚是,姑姑、趙將軍,都請入廂房用茶吧”。
幾人來到三清殿旁邊的廂房,這裡是道觀專門款待客人的地方,剛才那個年老女道士給每人送來一杯茶便離去,再也沒見她的影子。
趙子良對玉真公主今日只一人前來感覺有些意外,這玉真公主平日裡出行一般都有不少年輕的方士和青年才俊們相陪的,今日卻是有些不同。
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茶,楊玉環對玉真公主道:“昔日趙將軍搭救之恩,夫君知道之後一直找不到機會報答一番,今日請趙將軍來喝茶聊表心意,所以請姑姑過來作陪,還請姑姑不要介意”。
玉真公主李持盈笑道:“貧道介意什麼?貧道也很喜歡聽趙將軍將西域之新奇之事呢!趙將軍,那****在貧道的玉榭觀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