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當紅姑娘的溫柔巷,檔次比這前面樓裡的姑娘要高出許多,而待遇也會高出許多。
其實這種大樓子裡的姑娘們私下競爭是十分激烈,前院的姑娘一旦紅起來,隨時都可能住進後院獨居小院,而後院的紅姑娘,一旦人氣消失或者開始色衰甚至是身體抱病,那麼很快就會被從後院掃出來,給別的姑娘騰出位置來。
對於樓子裡的老鴇和後臺來說,一切都是銀子為重,樓子裡的任何一個姑娘,都會被他們榨乾最後一滴血,當無利可圖的時候,姑娘們的遭遇便將悽慘不堪,甚至活的連狗都不如。
無數姑娘在當紅時被樓子捧在手心當做寶貝一樣,只是花無百日紅,大多數姑娘最後的下場都是十分的悲慘。
幾十張桌子密密麻麻擺著,而廊下還有兩圈椅子,都可以坐人。
樓裡四周都掛著大紅燈籠,將整個院子照的紅彤彤一片,裡面的佈置也都是十分的華麗講究,可是再華麗的裝飾,也比不上這裡面的女人。
二樓三樓的欄杆邊上,一群姑娘倚在欄杆上,花枝招展,爭奇鬥豔,讓人目不暇接,這些姑娘們今日只能待在各自房間的前面,倚在欄杆觀看,鶯鶯燕燕,紅花翠柳,燕瘦環肥,當真是人間天堂。
在天井的一塊空地上,卻已經搭起了臺子,裝點的十分花俏,這便是“選花臺”,選花臺左右,各有一張長桌子,桌子後面都是一排椅子,暫時卻都是空著。
楚歡四人進來之後,人群中一個穿著淺紫色衣衫的中年婦人扭著腰迎上來,四十多歲年紀,面板白白嫩嫩,臉上雖然有些細微的皺紋,但一雙靈活的媚目秋波盪漾,仍頗具動人的風韻,當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這婦人笑嘻嘻迎上來,手中香帕一抖,“喲,幾位爺,瞧著面生,以前可沒見過,今兒個認個臉,以後常走動,奴家是清秋館的海棠春,今兒晚上幾位爺在這裡好好樂一樂,奴家現在這裡給幾位爺道喜,恭喜幾位爺能夠抱得花魁!”
楚歡拱了拱手,淡淡一笑,海棠春已經含笑問道:“幾位爺是要坐哪裡?”
“自然是找一張桌子!”孫德勝忍不住道。
瞧眼前陣勢,有些人坐在桌子邊上,有些人則是坐在四周廊下的椅子上,那桌子上可是備著瓜果點心還有茶水,以瀛仁之尊貴,總不能去廊下坐椅子。
海棠春吃吃笑道:“那好,幾位爺是要包下一張桌子?”
瀛仁聽出味兒來,問道:“海棠春,你是說坐桌子邊上還要銀子?”
海棠春眼眸子深處劃過一絲不悅之色,她雖然自稱“海棠春”,但是按照規矩,客人只能喚她“海媽媽”,這樣直呼其名,卻是有些失禮了。
但她何等樣人,臉上還是帶著媚笑,秋波盪漾看著瀛仁,笑嘻嘻道:“瞧這位爺說的,你也瞧見了,僧多粥少,今晚來的客人不少,可是座兒有限,總不能厚此薄彼,只能想出這個法子來,能出銀子的坐在桌子邊上,其實就幾個散碎銀子,四位爺剛好可以包下一張桌子,不過四十兩銀子而已!”
楚歡心中又是嘆氣,四十兩銀子,那也不知道能買多少桌子了,銷金窟銷金窟,這話倒真是一點不假。
他心裡其實也明白,青樓本就是摟金之地,時逢風月界每年一度的花魁大選,正是摟金的大好時候,對於普通人來說,幾十兩銀子那是大數目,但是對於這些歡場富戶來說,幾十兩銀子也不算多大事,這“雲山六葩”聯手舉辦這樣的盛會,自然是竭盡一切所能地大肆斂金。
孫德勝在瀛仁的示意下,又掏出了四十兩銀子,海棠春笑眯眯地領著四人在一張桌子邊坐下來,隨即又去迎候其他客人。
楚歡倒是注意到,在桌椅間穿梭來回的,沒有姑娘,卻是幾名打扮的十分妖豔的中年婦人,數了一數,共有六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