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點頭,有人道:“還未曾見過大人的酒量,今日正要領教了!”
雅廳內一時談笑風生,相談正歡之際,郎毋虛終於滿頭是汗進來,眾人急忙行禮,郎毋虛有些緊張地看了楚歡一眼,很快掩飾自己的緊張,向眾人回禮,今日他的官職最高,自然是在上位做了,酒樓那邊也已經將酒菜送到,酒菜豐盛,更有瓜果點心,白瞎子帶人將酒菜都擺了上來。
今天送來的酒,在京城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好酒,價格昂貴,竟是送來好幾大罈子,全都是十斤裝的大罈子。
跟隨幾名判官一起來的車伕和隨從,則是被安排到另一處院子,由王甫帶著兩名武京衛過去陪同,酒菜也是一般無二,十分的豐盛。
郎毋虛似乎有心事,但是他也是經過世面的人,倒是掩飾得很好,片刻之後,場中就開始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平日裡眾人和楚歡私交甚少,今日在酒桌上,才發現楚歡妙語連珠,說起來的許多事兒,竟是十分的新鮮,而且發起的酒令,也是異常的奇特。
酒過三巡,幾名判官說話時候眼睛開始發直,臉上紅紅的,楚歡似乎也是醉態顯露,沒過多久,幾名判官竟然是一一醉倒在酒桌上,更有人趴在酒桌上打起呼嚕來。
郎毋虛有些驚訝,低聲道:“孫判官的酒量似乎不差,怎地這麼快也醉了?”
楚歡本來一臉醉態,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但是四名判官一一醉倒之後,他眼中那種迷糊的神色竟然開始變的清澈起來,輕聲一笑,道:“有時候想讓別人醉倒,並不是難事!”向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白瞎子問道:“什麼時辰了?”
“快過戍時了!”
郎毋虛笑了笑,抓住郎毋虛的手臂,笑道:“郎大人,一起到後面喝杯茶,醒醒酒!”不由分說,拉著郎毋虛到了後面,郎毋虛還沒反應過來,白瞎子卻已經從背後抓住了郎毋虛的雙臂,郎毋虛只覺得自己的雙臂竟似乎被繩子綁起來,神情大變,掙扎道:“楚歡,楚……楚賢弟,你這是要做什麼?”
“侍郎大人,今夜之事,非同小可,楚某是要用性命一賭!”楚歡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看這白瞎子將郎毋虛捆住,才過去拿起桌上那張捲起來的圖,開啟了看,問道:“侍郎大人,這便是尚書府的地形圖?你可沒有畫錯?”
郎毋虛沉著臉,道:“楚賢弟,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何要將我綁起來?還不解開繩子。”
“委屈侍郎大人了,繩子會解,但不是現在。”楚歡看著手上的地形圖,目光如電:“今夜事成,侍郎大人日後前途無量,否則……嘿嘿,楚某若是失手,很可能性命不保,侍郎大人總不會看著兄弟我獨自上路吧?”
郎毋虛臉色蒼白,驚道:“楚賢弟,你……你這是幹什麼,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你可不要做糊塗事!”白瞎子也不理會他,手腳麻利,三下兩下就將郎毋虛雙手綁住,有十分不客氣地將他按在椅子上,取了一根更粗的繩子,又將他綁在椅子上。
楚歡先也不答郎毋虛的話,只是用心地將地圖記在心中,戶部尚書府不小,也虧了郎毋虛與胡不凡交往甚密,對胡不凡知根知底,亦是無數次往戶部尚書府去,圖上對尚書府的地形標示的十分清楚,楚歡看了片刻,捲起地圖,放進懷中,這才走到郎毋虛面前,問道:“侍郎大人,你是否確定這幅圖準確無誤?”
郎毋虛根本想不到楚歡回來這麼一出,臉色實在有些不好看,“嗯”了一聲,顯得十分不滿。
“那麼大人剛才對下官所說的情況也定然沒有差錯?”楚歡輕聲問道:“輪值的時間,還有那位胡尚書喜歡月下舞劍,都不會有差錯吧?”
郎毋虛苦笑道:“自然不會,楚賢弟,你這還是信不過我?我是真心想效忠齊王,你這樣對我,讓我實在有些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