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對面坐下,含笑道:“朗大人難道沒有聽說過,刑部的衙差,可不是想幹就幹,特別是那些行刑的差役,更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自然是有所耳聞。”朗毋虛含笑道:“聽說他們練杖責的時候,用豆腐擺在檯面上,十幾板子打下去,豆腐表面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豆腐裡面全都化了。”
裘俊篙嘿嘿笑道:“不錯,今日雖然打了幾十棍子,但只是傷在皮肉,不會傷筋動骨,朗大人還要多擔待,如果不是這樣,齊王也不會主動站出來。”
朗毋虛嘆道:“想不到這齊王還有些擔當。我當時還在想著,他若是膽小怕事,這事兒就難辦了。”
“太子洞悉人心,對齊王的性子瞭若指掌,他涉世不深,而且自以為講義氣,你是為他辦差,替他受罪,眼看著都要被打死,他能不出來說話?”裘俊篙微笑道:“不過朗大人這頓板子,那可是大大的值啊,太子已經對你刮目相看,看來以後朗大人必然要受到重用,裘某先在這裡向朗大人道喜了。”
“不敢不敢。”朗毋虛嘆道:“是太子殿下和裘大人寬宏大量,這才讓下官幡然醒悟,棄暗投明……齊王昏聵無能,這天下若是落在他的手上,必然是要亡國的,只有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睿智非凡,有太子殿下治理國家,我大秦必然能夠國泰民安,興旺昌盛。”
裘俊篙點頭笑道:“正是如此,太子殿下雄才偉略,用人得當,必然能夠振興我大秦。也正因此緣故,我等才聚集在太子麾下,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朗毋虛拉過酒罈子,道:“裘部堂,此番蒙你相助,下官想借花獻佛,敬你一杯,您看……!”
裘俊篙擺手笑道:“朗大人客氣了,本官向來就不怎麼飲酒,更何況今日這壇酒,是太子吩咐,專門送給朗大人了。”
“原來如此。”朗毋虛顯出感激之色,“太子英明仁厚,下官必定肝腦塗地,以報太子知遇之恩。”
“這些酒菜可還合胃口?”裘俊篙微笑道:“朗大人需要什麼,儘管開口……便是想要找姑娘過來陪著,本官也是可以為你安排的。”
“說笑了,說笑了。”朗毋虛心情十分輕鬆。
如今齊王黨已經算是徹底崩潰,太子黨一黨獨大,自己從危難重重的齊王黨成員進行了一個華麗的轉身,成為了權傾朝野的太子黨一員,自從皇帝北巡之後,朗毋虛日夜擔憂,不知道太子的刀什麼時候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為此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如今成了太子黨一員,便可以安安穩穩睡覺了。
“對了,部堂大人,下官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朗毋虛放下酒罈子,“承蒙太子器重,下官想盡早出去,為太子效犬馬之勞。這齊王黨還有不少人沒有抓捕歸案,下官出去之後,定當協助裘部堂,將那些貪官汙吏一一抓捕歸案。”
“不急,不急。”裘俊篙擺手笑道:“太子的意思,朗大人先在這裡住上十天半個月,就當做是歇息一下,你的家人那頭,你也不必擔心,會好好照顧。畢竟如此大案,齊王牽涉其中,如果現在就讓朗大人出去,只怕會有閒言閒語。更何況你身上的皮肉之傷,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就當是在這裡養傷,本官會讓人好生伺候,每天都會給你敷藥。”
朗毋虛微微點頭,道:“一切都聽憑部堂大人安排。”
“對了,朗大人所說的齊王餘黨,我們還是要繼續處理的。”裘俊篙微笑道:“當初漢王在的時候,黨羽眾多,大都投奔到了期望麾下,人數眾多,有些人一時還沒有漏出行跡,太子說了,此事還要朗大人多多出力,等到齊王黨徹底被除,論功行賞,朗大人進中書入門下,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朗毋虛已經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部堂大人,這上面寫的,都是漏網之魚,不過齊王黨的重要成員,已經大都被處置,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