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見到朱凌嶽被黃柱用刀子頂住,更是吃驚,此時完全確定,這幫地位卑下的兵士,早已經有了準備,握刀的手更是青筋凸起,在他後面,兩名殘存的兵士已經握著血淋淋的大刀,步步緊逼過來。
那兩人瞧見黃柱已經控制朱凌嶽,便有一人大聲道:“黃柱,被你料中了,朱凌嶽心狠手辣,想要過河拆橋!”
“莫要胡說。”朱凌嶽沉聲道:“到底出了何事?本督只是小眯片刻,怎地變成這個樣子?黃柱,你告訴本督,到底發生了何事?”
黃柱冷笑道:“朱凌嶽,事到如今,你還要演戲?”
忽聽得邊上一個聲音道:“幾位弟兄,你們護送朱凌嶽到這裡,他和鋤奸堂的人接上了頭,自然是信不過你們。他定然是害怕你們拿他的人頭去領賞,所以恩將仇報,要殺人滅口,此人心狠手辣,若不剷除,更有後患。”卻是甘玉嬌見情況有變,立時出聲。
“住嘴。”朱凌嶽厲聲道:“黃柱,你們不要衝動,更不要誤會,這一切,本督都不知曉,不是本督的意思,你們和本督九死一生,困難重重到了這裡,本督已經將你們當成生死弟兄,怎會殺人滅口?如果你們想要本督的人頭,只要說一聲,本督也會奉送,而且本督知道,你們都是忠義之士,既然護送本督倒這裡,又怎會背叛本督?”
“說得好聽。”黃柱邊上另一人閃出來,“如果沒有你的吩咐,他們怎敢對我們動手?咱們幾個去取水,為何還有人在後面跟隨,他們便是想要對我們動手。”
朱凌嶽盯著面前不遠的古亭壽,沉聲問道:“古亭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亭壽是他少有的幾個心腹之一,對其頗為信任,否則也不至於將鋤奸堂交到古亭壽手裡,此時陰謀敗露,自己性命就在黃柱的刀下,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撇清干係,他只盼古亭壽此時能夠表現忠義之心,挺身而出,將責任攬過去。
古亭壽前後有四名虎背熊腰的兵士,知道難以善了,眉頭緊鎖,月光之下,看到朱凌嶽盯著自己,那眼眸之中,分明帶著期盼之色,微一沉吟,嘆了口氣,終是苦笑道:“朱督,事到如今,是否是你下令,又有何區別?”
“你……!”朱凌嶽微微變色,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本督問你,為何要殘害自家兄弟?”
“朱督將他們當成自家兄弟?”古亭壽笑道:“若真的將他們當成兄弟,為何不反對對他們下手?不錯,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沒有你的同意,我們也不敢動手。”
朱凌嶽終是悚然變色,厲聲道:“古亭壽,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本督……本督……黃柱,你們不要相信他,此人兩面三刀,乃是卑鄙小人,你們現在就殺了他,回到天山,本督必回重重有賞。”
“朱凌嶽,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無數遍。”黃柱冷笑道:“如今你無家可歸,還說什麼重重有賞?便算有萬金之賞,那些弟兄的性命,你能買的回來?”
古亭壽沉聲道:“黃柱,我也沒有想到朱凌嶽如此歹毒,事到如今,我倒有個法子。”
“哦?”
“咱們一起綁了朱凌嶽,將他送給西關軍。”古亭壽沉聲道:“這是大功一件,楚歡想必也不會虧待我們,你們看如何?”
他話聲剛落,聽得“咻”的一聲響,從黃柱身後,一支利箭直射過來,古亭壽大吃一驚,可是距離太近,他雖然閃躲,那支利箭卻還是射中他的肩膀,便在此時,後面那兩名兵士也已經齊齊撲上來,手中大刀齊齊砍下來,古亭壽厲喝一聲,反身揮刀格擋,又聽得“咻”的一聲響,又一支利箭射過來,古亭壽只感覺背脊一陣劇痛,身體微微發軟,他刀架住一名兵士的大刀,另一名兵士已經趁機以刀為劍,刀鋒戳入了古亭壽的小腹之中。
古亭壽全身發涼,格刀的手頓時力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