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直到現在,依然是一件秘聞。
孫德勝上前敲開了門,近衛軍見到是齊王前來,自然不敢攔阻,府門開啟一條小縫,見到齊王,裡面的人讓齊王幾人進了去,府內早已經是一片冷清,死氣沉沉,齊王一進府內,就感覺全身有些發寒,忍不住問道:“府裡的下人都哪裡去的?”
開門帶路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僕,一臉的落寞,搖頭道:“都已經走了。”
“走了?”齊王皺眉道:“三哥這裡,當初可是有不少門客,難道全都走了?”
老僕苦笑道:“漢王殿下出事之後,有些人被刑部的抓走了,大部分早已經不知去向……便是府裡的下人們,也有不少偷偷離去……府裡只剩下五六名老弱病殘……!”一陣風過,老僕似乎也感覺身上有些寒冷,忍不住緊了緊衣裳,問道:“殿下是要見漢王殿下嗎?”
齊王微微頷首,眼瞅著漢王府一副破落之色,心情卻也是十分低落,問道:“三哥在哪裡?你帶本王去見他,他現在情況如何?”
老僕神情黯然,搖頭道:“很不好……!”嘆了口氣,道:“殿下隨老奴來……已經很一陣子沒人過來了……!”
他在前領路,楚歡和孫德勝跟在齊王身後,沿著青石小道左拐右拐,行了好一陣子,才轉進一處院子,齊王皺眉道:“這是哪裡?”
“馬廄!”老僕道:“漢王就在馬廄裡。”
“馬廄?”齊王皺眉道:“三哥身體不好,不好好歇著,往馬廄裡來做什麼?”
“殿下一看就明白了。”老僕黯然道:“已經好幾天了,漢王一直呆在這裡……!”往前面指了指,道:“殿下,前面就是馬廄,漢王今日好沒有進食,老奴去準備一些食物……!”搖了搖頭,有長嘆一聲,轉身離去。
前面不遠處,果然是一處馬廄,馬廄門頭上,懸掛著一盞油燈,此時天色微黑,油燈昏暗,微風輕撫,那油燈在風中也是晃晃悠悠。
靠近馬廄,便即聞到從裡面散發出來的怪味,齊王正要上前,楚歡已經上前兩步,走在齊王前面,輕聲道:“殿下,容我先去看一看。”
齊王一怔,但是他如今倒也明白,楚歡恐怕是擔心裡面另有玄機,會對自己不利,所以先過去探探虛實,點點頭,楚歡這才小心翼翼靠近過去,走到馬廄前,輕輕推開門,裡面一股子羶味撲面而來,讓人感到噁心,楚歡抬手取下那盞油燈,照著往裡面進去,馬廄之中倒也是寬敞的很,裡面竟然還有幾匹馬,楚歡進來的聲音顯然驚動了幾匹馬,都焦躁起來,楚歡提起燈,四下裡敲了敲,目光突然定住,臉上顯出吃驚之色。
只見馬廄的角落處,有一堆乾草,此時正有一人斜靠在乾草堆邊,衣衫襤褸,邋遢不堪,披頭散髮,兩隻手卻緊緊抱著一把刀,蓬頭垢面之間,楚歡依稀瞅見他的雙目閉著,似乎已經睡著,雖然臉上骯髒無比,可是稜角分明,正是漢王瀛平。
楚歡實在沒有想到,瀛平竟然變成這般樣子。
不久之前的漢王瀛平,丰神如玉,絕代風華,無論是誰,都不得不承認瀛平相貌俊美,貴氣逼人,可是眼前的瀛平,哪裡還有半分富貴之氣,宛若一名叫花子,看上去已經瘦弱許多,距離通天殿事件過去不到十日,瀛平已經從一個絕美男子弄得不成人形。
楚歡心下震驚,感覺身邊腳步聲響,扭頭去看,卻見到瀛仁已經過來,齊王一雙眼睛此時也正看著瀛平,臉上的神情震驚無比,目瞪口呆,半晌,瀛仁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一步步走近過去,快要走到瀛平身邊,瀛平雙目陡然睜開,悽聲叫道:“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我不敢了……求求你們,我不敢了……!”
瀛仁一怔,腳步停住,輕聲叫道:“三哥,是……是我,我是瀛仁……!”瀛仁雖然頑劣,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