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閆平士抬手請楚歡坐下,含笑道:“不怪不怪,只是楚大人初來西北,怎會知道這個名字?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
楚歡猶豫了一下,終是不再隱瞞,將青唐縣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白髮老者閆平士怔了一下,終是道:“原來老夫已經給楚大人惹下了麻煩。”
“不敢不敢,此事與前輩毫無干係,只是有人盜名而已。”楚歡立刻道。
閆平士撫須笑道:“閆平士之名,確實是從閆平山而來,但是閆平士卻並不是住在閆平山。老夫來到西北,經過閆平山,覺得閆平山風景頗為秀美,便隨意給自己取了這麼個雅號而已,不過是遊戲之心……!”
楚歡道:“前輩的話音,似乎並不是西北人?”
“都是芸芸眾生,什麼地方的人其實並不重要。”閆平士道:“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楚歡覺得閆平士這話大有深意,若有所思,終是問道:“前輩剛才說,我說錯了兩件事情,這第一件事情是謝錯了人,卻不知這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閆平士微笑道:“你說是特意前來感謝治好尊夫人的疫病,楚大人這話也是有差的……!”不等楚歡說話,已經凝視著楚歡問道:“楚大人當真只是為了登門道謝?莫非沒有其他的原因?”
楚歡起身來,拱手行禮,“前輩目光如炬,晚輩除了道謝,確實還有大事相求。”
閆平士擺手笑道:“你不用如此客氣,坐下說話,你既然屈尊來此,老夫也就不會將你當成封疆大吏,老夫既然讓你進來說話,你也就不用將老夫當做前輩來看,你知道來這裡,自然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楚歡點頭道:“前輩,你比晚輩更清楚,西關甚至是整個西北都將面臨一場浩劫……內子的疫病,只是冰山一角,據我所知,接下來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西北將會蔓延一場嚴重的瘟疫。”
閆平士點頭道:“楚大人,你可知道,古人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說?”
楚歡似懂非懂,搖搖頭,“晚輩才疏學淺,還望前輩指點。”
“天地萬物,循自然之道,自然何以亙古不衰?這本就在自然二字,天地任自然,無為無造,萬物自相治理,天地生萬物,萬物萬法,皆有自然。”閆平士聲音平緩:“人亦是自然一部分,均衡治理,陰陽調和,只要天地陰陽相調,便不會有災禍病症出現,所謂的病症,本不是病,而是自然是合,自然已不自然!”
楚歡聽得有些模糊,似乎很難聽懂,但是卻又隱隱從閆平士的話中領悟到一些什麼,若有所思,只聽得閆平士繼續道:“汙穢邪氣,本就是陰陽失調的產物,一旦找到機會,汙穢邪氣必然入侵,西關爆發瘟疫,其實並不是天災,而是**!”
楚歡一怔,失聲道:“**?”
閆平士神情淡然,微微頷首:“破壞陰陽,陰盛陽衰,也就破了萬法自然,若不生汙穢邪氣,反倒是不符合天道了。”
楚歡問道:“前輩,你說的**,是否是指這場瘟疫,是因人而起?”
“楚大人莫非覺得不是因人而起?”閆平士輕嘆道:“餓殍遍野,蒼生蒙難,觸目驚心,人間煉獄,我等世俗蒼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莫非老天看不見?有違天道,陰陽失衡,這瘟疫自然是免不了的。”
楚歡明白過來,道:“前輩是說,瘟疫的根源,還是來源於戰爭?”
閆平士嘆道:“西梁入關,看似是西梁人窮兇極惡,但是捫心自問,如果西梁是一頭狼,那麼他們為何敢撲向秦國?秦國如果是一頭猛虎,一頭餓狼絕沒有這樣的膽量,但是如果秦國只是一頭羊,狼食羊便是叢林的法則。”
楚歡微微頷首。
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