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某願為太后效死!”
“不用效死,”太后揮揮手,讓洪天福退下,“我要你好好活著,昔日各自為主,做的事兒,我不怪你,聽說你治軍甚嚴,也沒有虐殺百姓之事,我憐你英雄了得,石達開,要知道,對於我們這樣的上位者來說,殺一個人,是最簡單的事兒,可若是培養一個人,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所以我從來不願意輕易殺人,你們就是如此,留著有用之身繼續努力吧,”太后站了起來,把高心夔手裡的聖旨遞給了石達開,“這是出京之前,皇帝親手寫的詔書,你接旨吧。冊封爾等三王為此地國主,永為天朝藩屬。這東西只是定你們軍心用的,不能讓英國人知道,所以要仔細保管,知道嗎?”
石達開跪在地上,雙手奉上,“石某有一事,請太后恩准。”
“你說。”
“石某願代替幼天王,不,承平伯,在京中為質,請太后讓承平伯來印度當國。”
太后微笑不語,高心夔搖搖頭,“翼王你這就差了,如今你們朝不保夕,如何能讓承平伯來此地,受顛沛流離之苦?這單單是顛沛流離就罷了,只是英國人當前,這身家性命還能不能保住都還未可知,太后倒是不怕你們再動叛亂,只是,承平伯在京中,比在你這裡好。若是翼王想著讓承平伯就藩,如何不多加努力,在印度為承平伯打下一個大大的基業呢。”
“洪秀全已死,我也不欲多加殺戮,故此留了洪天福,第一,說實話,只是為了羈絆你們,不過你們若是心中沒有此人,這人我自然也就是白養了,第二,我要向天下表明,反叛如太平軍者,如洪秀全之子者,我都能容許下來,大度如我,歷朝歷代想必是沒有了。”太后誇了下自己,見到石達開還是跪在地上不起來,微微皺眉,“洪天福沒有軍事上的才幹和天分,倒是對於財計頗有心得,如今就在戶部當差,辦事得當,你說他原本就是普通人,這樣普普通透過一輩子就罷了,你為何要把他扯進來,進到你們這些刀光劍影的世界裡呢?”
“太后憐憫我等忠義,我等自然不敢忘卻忠義,如今自然是在太后駕前為臣,只是昔日石某受天王重用,不敢忘了大恩,此地若為天朝藩國,這國主自然也必須是承平伯,不會是別的任何人!”
石達開再三跪請,太后無法,“罷了,那等到你這裡局勢穩了,每隔三年,你或者陳玉成,或者李秀成,親自上京來接承平伯來此地,接的人留在京中就可,承平伯在京中遙領國主之位,平時事情你們三個處置。”
石達開又磕頭致謝,“那請太后賜國名。”
“國名麼,”太后復又看了看地圖,標誌著藍色線條的是恆河,交錯的河道佈滿了印度和緬甸接壤的河谷平原,太后哼了一句歌,“再一杯那古老神秘恆河水,我鑲在額頭的貓眼,揭開了慶典。”
“就叫孟加拉國吧!對了,加爾各答英國港口官,送了幾個印度舞女來,翼王,夜露深重,咱們一起看看吧,聽聞此地舞娘甚是了得,卻是難得一見,喝幾杯,再出發回去廝殺。”
“這……是。”(未完待續。)
三、萬里風沙(七)
同治十一年四月初,英國印度第二艦隊護送大清國慈禧太后繞過阿拉伯半島,到了紅海,準備透過開通不到五年的蘇伊士運河前往地中海,這一日正是在蘇伊士運河段上行駛,太后從船艙裡面出來,眺望運河景色,身後站了如今在中國當了十年海關總署總稅務司羅伯特赫德先生。
赫德有些謝頂,露出了寬廣的額頭,雖然他還不到四十歲,正好和慈禧太后同歲,這些日子是赫德和慈禧太后深入接觸,能多談話的一段時間,赫德驚訝於太后對於世界大勢的瞭解程度。
“赫德先生,聽說,現在蘇伊士運河是歸法國人管著的?”
“是的,殿下,”赫德用標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