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噶扎勒參活佛見到那個道士衣襟之上繡著一朵蓮花,點點頭,“白蓮教的道兄,您好,祝您扎西德勒。”
“不敢在活佛面前稱道兄,”滿雲子笑盈盈的說道,“小道,今日恰逢見到活佛,特意把北方的訊息傳遞過來,俄羅斯哥薩克的騎兵,這時候在兩百里外,大約兩個時辰,就要到這裡了。”
棍噶扎勒參活佛微微驚訝,“如此,謝過道兄傳遞訊息,本座十分感激。”
“不敢當。”
“貴教也入俄羅斯傳教了嗎?” 棍噶扎勒參活佛看著滿雲子說道。
“是,尊理教院法旨,為教化外藩之國,不得不來,”滿雲子說道,“請活佛放心,北邊乃是承化寺傳教之地,蔽教絕不會有沾染之意,蔽教的目的,還是要放在三汗國那裡的,”滿雲子一揮拂塵,“總要為國分憂嘛。”
“諸教盡數歸於理教院之下,何來什麼沾染不沾染,” 棍噶扎勒參活佛大度一笑,“都是為國盡力,為本教弘揚,無謂分的如此清楚,貴教擅於傳遞訊息,我承化寺想在俄羅斯人頭上動土,建廟,少不了貴教的支援,貴教如今和承化寺一般,都是新疆的地主,自然需要協同一心,不分彼此。”
“無量壽佛!一聽活佛此言,便知道佛法高深,可得大自在了。”滿雲子笑道,“大喇嘛這番心意,貧道必然告之蔽教教主。還要告訴活佛一聲,東邊庫倫那邊也發動了,活佛若是腳步慢了,被蒙古那邊搶了風頭去,可就不好了。”
“多謝道兄,”滿雲子飄然離去,棍噶扎勒參活佛彎腰行禮送他而去,轉過身,平淡的眼神露出了精光,朝著東邊看去,地下的一干信徒還是跪拜禱告不已。
“庫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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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倫?”俄羅斯大使朱格列夫喃喃的複述了這個單詞,他這時候正在總理衙門的大堂裡剛剛咆哮過,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和明白,為什麼只不過是殺了一些微不足道下賤的牧民,就引得中國人如此大動肝火,新年之前哥薩克騎兵攻打了幾個縣城,都沒見中國人如此激動,如今只不過是殺了幾個牧民而已,中國人就這樣按捺不住,要和巨無霸的俄羅斯帝國開戰了?
朱格列夫已經是在中國擔任好多年大使了,可惜一直是沒挪窩,不知道是中國人太喜歡他了,還是沙皇覺得他的外交手段十分高超,能在中國發揮更大的能力,所以他一直留任至今。郭嵩燾的回覆十分巧妙,“這只是各部自己的行動,我們對於這些部落不設實際管轄,所以,這是他們自己的行為,至於左宗棠大人,他也只是在中國境內把貴國迷路的騎兵趕回去而已,並沒和俄羅斯開戰的意思,現在也只是呆在國境內嘛。”
朱格列夫不想和這個出使過西洋,擔任英法兩個大國使節,把太極拳玩的十分高明說話雲裡霧裡的人繼續廢話,“我要求見恭親王。”
“恭親王今天十分忙碌,可能沒有時間召見貴使了。”郭嵩燾笑眯眯的說道。
“中國和俄羅斯是國邊境最長的國家之一,兩國的關係十分緊要,我認為恭親王做為主管中國外交事務的大臣,不可能認識不到兩國關係的緊要性。”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現在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和俄羅斯處理好關係這件事要緊。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恭親王他還是首相大人,要處理各式各樣的朝政,這日理萬機的,非常繁忙,除了他要下達命令約束各部不能越過邊境,並且幫助浩罕國主復國之外,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當然,大使先生,您說要求見恭親王的要求,是非常合理的,但是這時候不僅僅是恭親王,整個內閣軍機處都十分的忙碌,因為庫倫那邊有了點小風波,說起來,還是跟貴國有點關係。”
“庫倫?”朱格列夫複述了一遍,還和俄羅斯有關係,庫倫雖不是烏里雅蘇臺的首府之地,但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