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的極少了,而只是在較低的門楣裡頭選出的妃子後,再酌情看這些外戚們是否能幹,用此來超擢,這兩者就不太一樣了,高宗的孝賢皇后,母家也只是因為高宗垂念孝賢皇后故此加恩而已。”
翁同龢捻鬚繼續說道,“所以仁宗再到英宗朝,無一不是如此。皇上若是問選誰立為皇后,臣是絕對不敢置喙的,但若是論這些條件,臣以為,家世容貌固然重要,但最要緊的,還是品行。”
“願聞其詳。”
“立為皇后之人,必須要極為聰明,”翁同龢說道,“掌管後宮事宜,這自然不用多說了,另外的,一定要有聰明的腦子,可以調和皇上和皇太后之間的關係。”
“皇上馬上就要親政了,當然,本朝以孝治天下,就算親政了之後,必須要晨昏請安之外,朝政上的事兒,也要擇一些要緊的事兒請示皇太后,皇太后雖說訓政,但是必然要把大權交給皇上的,皇上您要請示皇太后,什麼事兒,怎麼請示,這裡頭的度,不好把握,若是請示的事兒少了,皇太后只怕覺得皇上太乾綱獨斷了,若是請示的事兒,多了,又怕嫌棄皇上不敢勇於擔責,這是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的,只怕是會有些隔閡,另外,皇上親政之後,像現在這樣空閒的日子也只怕要少了許多,那麼,這一位皇后的重要性,皇上自然就明白了。”
光緒皇帝點點頭,“要幫著朕說話,要侍奉好皇太后,也要把皇太后的意思告訴朕,翁師傅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是這個理兒,”翁同龢點頭說道,“本朝和前朝不同,最關鍵的還是要看皇太后在以後是怎麼想的。”未完待續。
三十九、直抒胸臆(二)
兩個人在說著和今天的《禮記》課程毫無關係的事兒,皇帝聽得十分的認真,“翁師傅的話說的極是,親爸爸勞累了這麼多年,是要好生讓她頤養天年,”皇帝慢慢起身,看了看外頭的天氣,剛過了端午,北京的天氣都是多雨,昨個下了一會,這會子又天陰陰的,遠處傳來了悶雷,顯然又要陣雨來襲,“朕之前按照翁師傅你的意思,和親爸爸提了把清漪園好好修一修,讓親爸爸以後可以有一個新的園子可以逛逛,可是親爸爸似乎不甚在意啊,”皇帝透過窗戶看了看飛簷上溼漉漉的獸頭,馬上就要下雨了,琉璃做的獸頭已經沾滿了露水,他轉過身來,看著翁同和,“在禮親王府聽戲的時候說了不著急辦這個。”
“皇太后說不著急那這事兒還是有些作用的,起碼皇上的這個提議,皇上的孝心,皇太后還是瞧見的。”翁同和繼續說道,“不過臣也說過,就算皇上修了清漪園,皇太后也不會立刻搬過去的,臣的話,應驗了。”
“這事兒倒是被翁師傅你說中了,不過這有什麼緣故呢?親爸爸心裡所想,難道翁師傅你猜得中?”
“圓明園中有軍機處,”翁同和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清漪園裡頭沒有的。”
皇帝的眉心猛地一跳,“翁師傅,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光緒皇帝有些不滿,這話裡頭的意思,他聽懂了,但是他不樂意聽這個,也不知道這樣的話,若是深究下去會是如何,翁同和瞧了皇帝的表情,連忙說道,“這只是臣以小人之心,揣度西聖之腹,實在是當不得真的,請皇上降罪。”
“這個只是朕與你師徒之間的閒談,算不得什麼正經話兒,”光緒皇帝搖搖頭,繼續說道,“不說出去自然就無妨,親爸爸勞苦功高,這是絕錯不了的,朕做兒子的只有孝順恭敬的意思,絕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什麼想法,咱們還是說一說這個立後選妃的事兒吧。英宗皇帝的皇后是蒙古八旗出身,倒是百年來少見的事兒。”
“這又是皇太后和英宗皇帝明見萬里,籌謀得當的結果了。”翁同龢接話繼續說道,“崇綺是狀元,首先這就是尊重讀書人的標誌,後來孝